柯弋转着眼珠子，回顾了下千年鱼惊石的香味，伸出爪子：“先付订金。”

桑莳忍不住又敲了它一记：“事成后给你。”

柯弋觉得交易这种事就是要双赢，最佳双赢就是自己赢两次，次一等的才是各赢一次，所以条条款款式的要说清楚：“怎么算事成？”

“当然是保护路琛的安全，我要他活着。”

“哈？”柯弋顿时不干了，“路小白脸是人类，顶天活个百来岁，过后该死还是要死掉。”

桑莳白它一眼，“度过这一劫就算交易完成。”

柯弋嘀咕：“这还差不多，不过，订金还是付一部分的。”

桑莳怒道：“你怎么不说你白吃了好几块肉。”

柯弋瞪眼：“这不是你心甘情愿送我吃的。”将头一撇，小声抱怨，“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相识一场，居然这么小气巴啦的。”

“你不小气，别跟我要报酬。”桑莳冷笑。

柯弋狗狗脸满是无辜：“可我是凶兽，贪婪小气是本性嘛。”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兽不要皮无耻之极。桑大美人被小饕餮不要费司的行为恶心得够呛，甩给它一块肉，变回朱红鸟飞回自己华丽丽的鸟笼中，再不鸟它了。

柯弋得意地叼着肉，耀武扬威地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慢条斯理地吃掉，心满意足地拖着一条毯子跳回沙发上美滋滋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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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节目那天，齐正一大早就开车过来接路琛。

路琛本来想把朱红鸟和小饕餮都留在家里的，但小饕餮扭着肥硕的屁股，迈着霸气的八字，大摇大摆地跳上了车后座，朱红鸟跟着飞了进去。

齐正看到之后，眉心乱跳，胖胖的肚了起伏几下，忍不住就想让路琛把“狗”和鸟赶下车，正要开口，就见一个凶巴巴、不怀好意的狗头从车里伸出来，视线从他的脖子根，移到圆肚子，再停在脐下三寸处……

齐正后背“噌”得立起一长条的汗毛，默默地夹紧腿，这狗……想干嘛？他还想传宗接代呢。

路琛宠鸟无极限，看一“狗”一鸟都想去，对齐正说：“齐哥，我到时让小于看着，不让它们乱跑，不会影响拍摄的。”

齐正抽抽嘴角，悻悻点头，摸着鼻子走了。

柯弋邪恶地咧咧嘴，回到后座正中央，靠着靠背，大佬似得叉着腿。

桑莳好巧不巧地站在前座椅靠背上，埋着头理着羽毛，再一抬头，对着小饕餮如此豪放的坐姿，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忍无可忍飞过来狠狠地啄了柯弋的鼻子好几记：你他妈是妖，不是真的狗，这还要不要脸的？少把没发育好的蛋蛋露出来。

柯弋回头就是一爪子：臭鸟矫情什么，妖就要豪横，妖就要袒荡荡。

荡个屁。桑莳气得爆粗口。

车里鸟飞狗跳，啾鸣嗷呜响成一片。

路琛伸手接过朱红鸟放到自己的肩上，又捞过小饕餮撸着毛，微微有点不安焦躁的情绪忽然平稳了下来。没什么是不能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