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如此,只因这蒙恬与寡人相似,都是在长平之战那年出生,其祖父又是能与武安君白起并列的名将蒙骜,父亲蒙武也是我大秦的将军,所以才对他有些了解,只是,没想到他尽然在这平阳重甲军中任职。”
“而且,老师又是如何得知此人便是蒙恬的?我观此武遂大营之中,除却左庶长王齮之外,其余人尽皆是以面甲覆面。”
“难道,尚公子没有发现,我们进入这武遂大营之时,少了一个人吗?”
“玄翦?”倒是一旁的盖聂有所发现。
白苏点头道:“正是玄翦,在接近武遂大营之前,我便让他离开我们一行,令其查探武遂大营的情况,其中就包括了各部将领的资料。”
听此,嬴政欣喜道:“老师远见,如此,我们有明有暗,即使王齮心怀不轨,只要他不出动大军围杀,我们就能从容应对。”
“再说蒙恬,蒙氏一族历来都对大秦中心耿耿,他此番前来调查,想必是发现了一些异常。”
“若有必要,尚公子可以向其透露身份,确保王齮谋逆之时有人可用。”
嬴政有些担忧:“老师确定蒙恬可信?”
“当然可信,不说其蒙氏一族本来就对大秦忠心耿耿,就凭蒙恬在发现异常之后,敢于违抗王齮的命令也要查探营帐,就能确保他和王齮不是一路人,而这就足以让其成为王的助力。”
……
不说营帐中的商讨,他们口中谈论的千长蒙恬,此时已然来到了存放五名斥候尸体的地方。
“伤口细薄,是利剑所伤。”蒙恬来到一具尸体前,用手一探。
而后又走到第二具尸体前:“这一具却是钝器所伤,用力极为刚猛。”
“盖聂,他确实有这实力,但这个钝器伤口?”蒙恬双手抱胸,暗自思忖。
然后向身后的士卒吩咐道:“你们带出营,埋了。”
待士卒将尸体运走,蒙恬却发现一摊液体,前嗅了嗅:“酒?”
仿佛想通了什么,蒙恬连忙来到王齮的中军大帐。
“左庶长大人,属下有事求见。”蒙恬在帐外喊道。
此时,王齮正手捧一卷竹简,听到帐外呼声,道:“进来。”
蒙恬进入营帐便单膝跪地,禀报道:“左庶长大人,属下今日巡视营地,发现诸多可疑之处。”
“名册记录斥候在外遇袭,但军营内马匹数目却丝毫不少,恐怕,斥候之死,并非这么简单。”
闻言,王齮徐徐站起身来,背向蒙恬,听其继续禀报。
“此外,五名斥候的伤口,分别由钝器和利刃所致。然,伤口角度和深度却大致相同,可见凶器虽然不同,凶手却只有一人。此人,一手用利剑,另一手使的,当是大钺。”
“其中一名斥候口中含酒,尚未入腹,伤口却在喉头。”
“你想说什么?”王齮转过身来问道。
蒙恬放下手中头盔,拱手道:“属下认为,伤口在喉,酒未下咽,说明此人是在饮酒时遭遇信赖之人突然袭击,而我大秦军中严令禁酒,能够获取酒水的方式也只有一种,因功受赏。”
王齮慢慢走到蒙恬身后,一手按在蒙恬左肩:“很好,观察竟然如此细致入微,你不愧是将门之后。”
将蒙恬扶起,继续说道:“看来,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我,恰有一个人可以解释。”
这时,帐外再次传来一人的声音。
“王齮将军,李斯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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