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前院儿时。

“哎呦，这不是大茂吗？今个儿没班啊？”闫埠贵老婆闫大妈热情客气地跟前客套，正下打量他踹在大衣兜儿里的手。

许大茂一想到每天路过前院儿时，他从乡下带回来的各种土特产等，总是拿一串野蘑菇、一把青菜之类的，逢人见面，不管是闫大妈、刘大妈还是易大妈，都给递一些。

而这闫大妈，每次见到他都总是抢着步子迎前来。

结果呢？最终到他老了，全院批判大会，闫大妈第一个站起身来说他：“许大茂你落这下场就是因为你忒缺德了，骨子里都渗出来的，是自私自利。”

你特么的。

明明她自己最会算计，最自私自利，还倒咬一耙。

一看到她那笑，许大茂火气蹿腾，直接就笑道：“闫大妈，叫叄大爷，还有贰大爷、贰大妈一块，轧钢厂外围有村民要给我送好东西呢。”

闫大妈一听，立即眼睛亮了，满脸贪婪的光，屁颠颠地立即在前院儿喊开了。

身旁，娄晓娥在拉拉他的胳膊衣角，奇怪地低声问他：“大茂，你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强了，比她都更会算计了。”

刘海中胖脸泛着笑，他老婆刘大妈也是满脸带笑，与闫埠贵、闫大妈一起，都紧跟着他跟了来，一行人在胡同巷子里走，往轧钢厂外围方向赶过去。

看到了那废弃的水泥管道位置，许大茂使了眼色给娄晓娥，让她往另一边去堵。

一边给刘海中、刘大妈、闫埠贵、闫大妈笑道：

“我家被偷了两只鸡，偷鸡贼把我家的鸡就藏在这儿，等下抓到了偷鸡贼，分给大家。”

闫大妈立即乐开花了，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刘海中帮腔气愤道：“是我们院儿里的人吗？谁啊？竟然干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来。逮住了就应该扭送派出所。”

这时，刘大妈抽了抽鼻子，点头道：“果然有一股叫花子鸡的味道，还有酱油的味道。”

五个人一起朝着水泥管道背着大路的背侧堵过去。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小孩，正蹲坐在水泥管道的砖头块儿处，报纸团里一只抹了酱油的从土堆里烤焖好的叫花子鸡，脚边一个只有小半瓶的酱油瓶也赫然入目。三个孩子都是吃得嘴皮子流油。

棒梗还在一边吃，一边嘴嘟囔：“许大茂那缺德混蛋，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家整天啃窝窝头，活该他被我们偷他老母鸡。咱奶奶都说了，他缺德事儿做多了，结婚这么些年才生不出孩子的。”

三小孩还没听到声响，还正背对着他们。

许大茂一扭脸，就看到刘海中、刘大妈在憋着笑，而闫埠贵已经笑坏了，闫大妈更是捂着嘴笑，瞅见他不悦表情后，才立即刹住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