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之间的关系便再次拉近了几分。

男人的交情就是这样，可能一顿饭的功夫，看对方是否合自己的口味。

若是对方的脾性合，那双方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估计到散场的时候就能拜把子了。

至于陈沧澜被苏铭陈叔叔这个让人心情憋屈的问题，三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

“老鸨，老鸨，含香呢？”

关山月大着舌头喊道。

“关大人，含香还没有从被掳的惊吓中回过魂来，这几天哪有心思给客人献舞啊。”

老鸨推门而入，一脸歉意的说道。

含香能重新会找回来，老鸨可谓是松了一大口气。

毕竟是教坊司的牌面，就和摇钱树似的，不容有失啊。

老鸨不由提议道：“要不，我去看看让师师和妙依过来给几位官爷弹奏一曲？”

师师和妙依便是教坊司的另外两位花魁。

两人的艳名和含香几乎可以说不相下。

真要说起来，就是两人的名声没有含香的响。

含香身怀异香，一支舞引来万千蝴蝶伴舞，名动太安城。

这是两人唯一比不含香的东西。

两人维持还曾刻意采来百花，借百花沐浴，以期能做到引来蝴蝶......

“师师和妙衣？”

霍渊笑道：“恐怕这两个你也叫不出来吧？”

老鸨语气一滞：“......”

就如霍渊所说，她身为老鸨，虽然管着教坊司的所有姑娘。

但是三位花魁是否出来为客人献舞，则全凭她们各自的心情。

含香失踪的时候，师师和妙依来安慰了她数次，言语间都希望把含香的聚蝶阁作为自己的住处。

可万万没想到的时候，两人前脚刚走，含香就被救了回来......

现在含香被救回来，两人正生着闷气呢，哪有心思给客人弹奏献舞。

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总得试试。”

老鸨说着，朝跟在自己身后的春芽说道：“春芽，你去暗影小苑，说北镇抚司的几位千户大人在这里喝酒......”

“是。”

春芽点头，快速离去。

“老鸨，怎么说，咱们几人也是含香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们，可能含香就回不来了。”

魏轩笑道：“现在让她出来陪几位救命恩人喝杯酒都做不到，那可真是让人寒心呐。”

“呵呵，魏大人哪里话，主要是含香受了惊吓，需要多休息。”

老鸨陪笑道：“等含香缓过来，日后魏大人过来，必定让含香陪你喝一杯！”

“老鸨，不得不说，你家的这三位花魁可真是不懂事。”

霍渊大着舌头说道：“咱们四位都是一把年纪了，可能她们仨看不。”

“但是咱们这位苏老弟可是年纪轻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她们三位花魁未来是什么下场？”

“可能现在的容貌是国色天香，但三年后，五年后呢？她们的容貌还能青春永驻吗？”

“这个时候不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日后怎么办？”

“咱们苏老弟现在身为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已然是太安城新贵，我要是教坊司的花魁，早就打扮的漂漂亮亮来勾引苏老弟了......”

霍渊说完，不禁摇了摇头。

老鸨闻言，也不由一怔。

是啊。

教坊司的姑娘，无非是吃青春饭。

过个几年，年老色衰了，便会卖去青楼或者是妓院继续赚钱。

运气好的，被人赎身，给人当妾。

像花魁，也顶多在这个位置带个两三年，然后被其他女子挤下去。

身为花魁的时候，她们是有资格挑选入幕之宾。

可若是日后花魁的位置不存后，教坊司可不会讲情面，该接客还是得接客。

我让人去叫叫吧，要是她们自己不识趣，也怪不得我。

老鸨心头想着，转头看向一位侍女，说道：“秋菊，你去聚蝶阁，就说北镇抚司的几位千户大人在此设宴，问问她是否能过来陪几位大人喝一杯。”

“是。”

秋菊点头，快速离开。

“那几位大人先喝着。”

老鸨陪笑道。

“恩，去吧去吧，顺便再让人搬两坛子酒过来。”

关山月挥了挥手，左拥右抱着两位姑娘，一人捧杯喂酒，一人握筷夹菜。

自从经历了南昭寺一行后，关山月便转换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