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帝君他勾引我(2 / 2)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首页

而当他饮茶过多,不慎腹泻体弱,缠绵病榻,却还是卿衡之一直侍奉在侧。

想到这里,太傅又是泣下数行,悲啼一声,“是为师,为师没能护住你,是为师没能救你,眼睁睁瞧着你坠入火坑——”

他哪里想到,天子脚下,竟当真有人强行纳娶。

卿衡之怔忪一瞬,“先生…”

只来得及唤一声,又被一声高昂的哀鸣打断。

太傅抹掉泪,试图坚强,“衡之,你要坚强,你要努力,须知,归属若何,唯志所谋!举大事者莫不有择与苦痛摧折也!傲立者跳跋淖而行!”

云奚:“…”

啊,听不懂。

卿衡之:“…”

他在大段大段之间的空隙里,勉强解释道,“先生,其实也不至于此。”

老太傅泪如雨下:“别再安慰我了,孩子,你的委屈我都懂!身处火坑之中,安能无恙?!”

一串眼泪落下,便有一串鼻涕落下,一串眼泪落下,便又有一串鼻涕落下…大珠小珠落玉盘。

云奚不忍直视,摸出个手帕递过去。

老太傅颤颤巍巍地接了,醒醒鼻子。

再看着好奇望他的俊美少年,老脸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好孩子,你是谁家孩子?倒瞧着十分眼生。”

云奚有点羞涩,“我是…那个火坑?”

太傅:“…”

卿衡之:“…”

倒也不必如此有自知之明。

云奚瞧太傅似乎还有万语千言蓄势待发,以免误伤,猫着身子就要溜。

溜走之前,还不忘指指对面,小声提醒卿衡之道:“白无涯在那边哦。”

为了给白无涯发挥的空间和到时候英雄救美的机会,云奚决定暂时退场,等白无涯搭救好卿衡之,执手相看泪眼的时候,再粉墨登场,给予他们重重一击。

卿衡之不语,修长的手指蜷了蜷。

向着传道受业解惑的恩师,他捂着心口,垂下眼道:“先生,学生感觉自己最近,似乎有些奇怪。”

他方才竟在想,云奚又松开了他的手,迄今为止,已是第二次。

可自己怎么会记得这种事呢?

云奚则在想,白无涯跟卿衡之要怎样避着自己,在那小桥之上,在那月亮之下,相思相见相拥,无需多言,万千皆在对视中呢?

卿衡之:‘哦,无涯,我亲爱的无涯——’

白无涯:‘哦,衡之,我亲爱的衡之——’

继而抱头痛哭,异口同声,‘不,这险恶的人世间,为何要将我们分开——’

云奚就掰他们手指,呱唧呱唧笑,就给你们分开,就分开。

而分开之后,他们两人,还都需要将深爱埋在心底。

明明是相爱之人,却因背负着世俗的谴责和道德的压迫,注定只能深埋在旁人看不到的心底。

一个,要对他这光明正大夺走心爱之人的坏傻子,装作倾心相许,方能寻觅再见心爱之人的契机。

一个,想逃却逃不掉,不得不委身于他,强装平静,还要看着心爱之人假意曲意奉承。

如果自己不是那个坏蛋,怕都要为他们痛哭流涕。

想到这里,云奚已经忍不住他满心的感叹了。

他看着太傅身边那清浚挺拔的身影,感叹道:“是怎样的禁忌之恋,是怎样难以述说出口的爱啊!”

云奚的旁边坐着的是位锦衣公子,他凑过来,问道:“什么爱?什么禁忌?你在说什么呢?”

云奚意味深长地摇头,“你不懂,我的快乐你不懂。”

那人发出狐朋狗友的不甘咆哮,“怎么,成了婚不与我玩也就算了,挺长时间不见了,一见面就孤立我。”

顿了顿,又发出狐朋狗友的猥琐低笑,“我给你那东西,可还留着?照着那式子,可还快乐?”

云奚:“…”

哦对,那两个连在一起的瓷制小人便是这人送的。

云奚发誓他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想,但被这么那么一说,眼前就突然浮现卿衡之被他强行摁在身子下面,逼着暖床睡觉的样子。

衣衫半解,活色生香。

以至于方才想象中卿衡之与白无涯难舍难分的模样,都苍白碍眼起来。

似乎不怎么期待了。

怎会如此?

云奚大惊失色,不!他的初心!他的坚持!他的使命!

他人都傻了,“司命司命司命司命!”

司命:“我在我在我在,怎么了?”

云奚急得嗷嗷的:“帝君他勾引我!他不讲武德!”

司命:“…”

司命看了看坐得离云奚起码隔了五六七八个人的卿衡之,再看了看自己周边少说七□□十个神情各异的仙友,默默地将情劫话本子关上,露出个艰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