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想要什么,命都给你(2 / 2)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首页

卿衡之面无表情地开口:“不行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娘子。”

云奚:“行啊行啊,太行了。”

也是,爱情又不是一个人醉,虽没表现出来,但卿衡之对白无涯,果然也是念念不舍心怀急切难以自持的。

心有千千结,却有口难言,阿巴阿巴,惹人怜爱。

云奚三分怜惜三分不忍四分叹息地望他,暗自叹息,卿衡之到底才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不像活了千八万岁的青华帝君那般不动声色,喜怒哀乐都藏不住尾巴。

思绪渐渐跑偏,又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十万八千年前的帝君少年时,有没有和谁家情窦初开的仙君女君,来上这么一段。

他的视线灼人,卿衡之忍不住问:“…你就这么不想我去吗?”

云奚回神,一愣,不知道卿衡之为什么这样说,他抓住卿衡之的袖子,生怕他反悔,“怎么会呢,你要陪我一起去的。”

想了想,又补充到,“我是个傻子,你作为我娘子得看着我。”

卿衡之对这个词有些敏感,他皱起好看的眉,“你不是傻子。”

云奚:“我怎么不是傻子了,我就是傻子。”

卿衡之:“…”

他任由云奚掀开被子钻进自己怀里,眸中划过细碎的心疼。

云奚也心疼,心疼卿衡之已经嫌弃他嫌弃到不愿意承认事实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日如何充当棒打鸳鸯的大棒槌。

直到躺在床上,大棒槌也没消停。

他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便也抱着怀里的卿衡之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有那么一瞬间,卿衡之觉得自己被困在滚桶里。

云奚越兴奋,卿衡之就越晕乎。

将这厮乱动的手脚摁住了,卿衡之无奈地问:“你还不睡,到底是在想什么?”

云奚问:“你不激动吗?你不兴奋吗?”

卿衡之:“不。”

他内心毫无波动。

甚至想一脚把还在自己身上扭成蛆的某人一脚蹬下去。

云奚窝在他怀里,神神秘秘,“可明天将是要改变你余生的一天哦。”

卿衡之想了想,“你明日要休了我?”

云奚立刻道:“你想的美。”

卿衡之:“…”

云奚语重心长:“你太年轻了,竟不知道竟不知命运的齿轮,已经出发,朝着该走的地方走去。”

卿衡之:“…”

这是让他认命的意思吗?

云奚被箍着手脚,便抻着颈子,几乎要朗诵高歌,“这是一场普通的宴会吗?不,不是的,这是爱情的帆船即将远航!是…唔唔唔……”

卿衡之忍无可忍,将云奚扣紧了,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闭嘴睡觉。”

云奚即便是躺着,靠在卿衡之的肩窝里,也要用兴奋的气息喊出:“这是爱情种子的萌芽…这是未来一场绝世爱恋的雏影,这…”

…这味道真好闻。

这皮肤也暖呼呼滑乎乎。

云奚吸吸鼻子,在卿衡之脖颈处贴贴蹭蹭,很快就困意顿生,也伸出手,把人结结实实搂住了。

再醒来,云奚便将卿衡之简直当作个换装娃娃,从头到脚好一顿拾掇。

毕竟他们要去的是韩家。

都说云家是首富,但其实在京都人眼中,韩家之富,更属名望雅士之流。

毕竟云家可不会将十米高的珊瑚,拳头大的珍珠,小山高的玉石等等等等,就堂而皇之地放在院子中给人分享赏玩。

韩家有二子,长子韩岁,次子韩京,与他爹一头扎在学海中截然不同,却是一脉相承地爱显摆,前者喜欢显摆学识,后者则喜欢显摆财富。

韩家的筵席,便多是韩京所宴,众所周知,只要是他一手操办出来,都最为华贵辉煌,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在他家见不到的。

为了不淹没在众多金灿灿的海洋中,云奚特地给自己和卿衡之好好装扮了一番。

云奚捯饬自己自然是不用多说,簪金戴玉好不精致,卿衡之身着锦缎,添了几分清贵,更显脱俗,漆黑的眼眸发丝愣是将一切外物都压作陪衬。

衬着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冷峭,倒让人能看得到几分他未来掌权为相时的气势。

云奚默默地看了看,又看了看,趁卿衡之低头整理腰带时,悄咪咪地抹了把唇角。

…还好还好,险些以为自己流口水了。

韩家不远,过了条街,几步路也就到了,进门时,云奚清晰地感觉到偌大厅堂中,气氛静了一静。

但也只一瞬,很快的,议论声就喧嚣而起。

云奚知道那些人是在看他们热闹,或者说,看卿衡之热闹。

毕竟,一个本就恶名遍身的人,怎么踩踏都是没趣味的,而一个人若是越干净,越散发光芒,人们便越会去寻他的缺点和坏处,想将他拉到泥潭中来。

譬如卿衡之,他的容貌再出挑,才学再优异,也不能遮掩他出生寒门无权无势,更何况,旁边的云奚还是个恶名在外的傻子。

却不知席中沉默之后,都在纷纷讨论——

“我单知卿衡之生得好,可你瞧他旁边的是谁家小郎君?”

“不是说卿衡之嫁给云家二傻子了吗?那是云奚?”

“我是瞧见过云奚的,这定不是。”

七言八语,嘈杂细碎。

云奚对自己的讨嫌程度,很有自知之明。

再瞧着身边鹤立鸡群,清俊逼人的卿衡之,云奚仰着脸,已经做好给他丢脸的准备。

其实还是有一丢丢犹豫和内疚的,但脑海里浮现青华帝君讨人厌的模样,就立刻犹豫愧疚不来了。

对不住了您咧,谁叫你是帝君时是个欺负石头的坏蛋呢。

于是,众人只见那位好看得扎眼的小郎君往右蹭了一步,又蹭了一步,半个身子都靠到卿衡之肩边。

云奚几乎没把“纯良无辜”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他拽住卿衡之垂在身侧的手摇了摇,又摇了摇,软声软气,“娘子,我们要坐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