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8 章(2 / 2)老婆每天都要钱首页

人家两个刚刚在美容店可不就是没给她们花钱?

她低头挠了下额头,咬着唇僵硬的继续开口:“先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包厢内燃着撩人的焚香,迎面的外翻窗半开半阖,秋日的清风拂面而来。

几乎是本能反应。

岑晔闻了下屋内的气味,偏头见宁清晓没有丝毫不适才替她拉开凳子。

饭桌上多余的椅子已经被撤了下去,全忆挨着宁清晓,另外两人则谈论一些公事。

期间岑晔出去接了两个电话,因为合作关系,宁清晓知道最近Volel新开门店的消息,估计他也正是最忙的时候。

手机上的美甲图片越看越上瘾,全忆瞅着自己指甲上的天蓝色又后悔了:“我要换这个果冻粉,你看,这太诱人了。”

杯子里的酒香徐徐飘来,宁清晓没忍住又抿了一小口,劝她:“别再折磨你的指甲了,现在的颜色距离你上次做完才一个星期。”

“啊”全忆泄气的趴在桌子上,伸出自己的十指朝陈慕朝晃了晃,“你说,我现在的这个颜色好看吗?”

这个问题陈慕朝已经不知道回答多少遍了,他无奈的叹气,平静告知:“全忆,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做美甲呢?”

全忆立马坐直,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人:“为什么?做美甲不好看?”

她把宁清晓的手拿起来做对比,转而把炮火对准另一个刚挂完电话进来的异性:“岑晔,你介意宁清晓跟我一起做美甲吗?”

刚还看戏吃瓜的宁清晓一个犀利目光射过去:全忆,你疯了吗?

被问的人倒是很坦然,岑晔放下水杯,沉静的双眸转向那细柔莹白的手指。

指甲很粉,纤指细丽,皮肤如上好的玉脂白腻透明,纹路干净透彻。

慌乱似从心底而生,他面上却毫无波澜:“我不介意她做美甲。”

不是“我不介意她跟你一起做美甲”而是“我不介意她做美甲”

“看吧,这才是一个标准男友的回答,你居然还说……”

旁边全忆喋喋不休的在跟陈慕朝抱怨,宁清晓却是一侧自动屏蔽,另一侧的耳边响起岑晔刚刚没说完的后半句:

“你的手很漂亮,不做美甲也很夺目。”

结束时宁清晓和全忆互相说了声便各自上车离开,宁清晓原本想让司机过来接自己,岑晔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已经给她开了车门。

或许是刚刚喝了那么一丁点红酒的缘故,宁清晓一上车便靠着座位上揉了揉隐隐犯痛的太阳穴。

因为时常要做研究,她一向自律,酒水也是偶尔喝一些,今天架不住全忆的劝说,喝了几口低浓度的红酒。

岑晔和陈慕朝都要开车,未沾半滴。

“喝点水?”岑晔开了车门,可能是刚刚从旁边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这是薄荷糖,可以吃一颗。”他把手上的盒子递过去,又把手机移放在另一个置物盒里,空出宁清晓那边的盒子让她放水瓶。

“谢谢。”她低眸拧上盖子,口中薄荷的清凉在嗓子里扩散,意识顿时清醒了大半。

黑色的车辆平缓驶入主路,天空已是暮色,两边五彩纷缤的灯光接连亮起,夜色下一辆辆汽车的红色尾灯宛如交错而落的星辰,交相辉映。

宁清晓舔了下唇,一侧的头发遮了脸颊她随手拨开挠了挠,指腹下的温度一点点上升。

她喝了酒的嗓音透着一分不自知的娇软:“全忆这喝酒的属性果然一点没变,等结婚的时候估计也是新娘替新郎挡酒。”

昏暗的车厢内岑晔的神情模糊不辨,却是认真蹙眉思考了下又松开。

“我的酒量,还可以。”

没搞明白这忽然不着边际的一句,宁清晓也没细问,舌尖舔了下薄荷糖,淡红的脸颊生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娇韵:“我们结婚大概在什么时候?”

极快的光影从他脸上掠过,暗色里他漆黑的瞳孔在对面车灯的闪烁下亮起短暂却璀璨的光亮,岑晔眯了下眼,言简意赅:“订婚过后我们会在一起生活四个月,然后再结婚。”

“???”

惊讶是真的。

她嚼碎了薄荷糖,深度的凉意刺的宁清晓皱了下眉,侧过身子拍着胸口咳了下,神色间满是不可思议:“一起生活四个月?我怎么不知道?”

迟疑了几秒,岑晔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意外:“你不知道?”

他了然:“应该是宁叔叔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两家长辈早就商量好了,既是先订婚,婚礼还要推迟一些时日,那正好,趁着这四个月双方一起居住,也算是培养感情了。

订婚后就是未婚夫妻的身份,外者也不会说些什么。

挑不出任何毛病。

宁清晓抚额,无奈的揉了揉眉眼,想起今天出门前大伯特意叫住她说“早点回来,晚上有事”,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既已成妥协的事实,宁清晓也不矫情。

随手从旁边摸了个手机看时间,手机淡蓝色屏光映着她的面红桃腮,也在顷刻间,宁清晓立马清醒。

“抱歉,”她匆忙锁屏,尴尬的把手机放回原处,咬唇骂了下自己,“刚刚拿错了。”

钢琴锁屏壁纸唤回她的理智,她果然还是不能沾酒,脑袋沉的要命。

岑晔并未在意,转弯时回头看了她眼,提起陈慕朝在饭桌上说的事:“他跟全忆年后要结婚?”

“对,”宁清晓的笑声清脆,“全叔嫌弃她花钱,说养不起了,让陈慕朝把她早点领回家。”

又丢了颗薄荷糖扔嘴里。

“等会,”甜凉化开的一瞬,宁清晓忽然想起一事,心疼的捏着糖盒,“完了,钱包又要空了。”

车子已经开到了她家门口,岑晔关了大灯,低声“嗯”了一声,“为什么这样说?”

似泄气的皮球。

宁清晓耷拉着眼皮,瘪着嗓子:“全忆比我后结婚,我要一边流着泪一边给她包个更大的红包。”

全忆是她唯一的闺蜜,红包自然得是个大额。

没有任何矫情的成分,那心疼钱的语气以及微鼓起来的侧脸是装不出来的,长发也顺着宁清晓动作滑落下来,只露出一侧白皙的耳垂。

只不过此刻应景的也“蔫吧”了下来。

岑晔倏地就笑了,也不掩饰,笑声轻轻浅浅,他停了车,单手从方向盘上移开。

宁清晓视线里出现他手指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一直到糖盒盖被他拨弄合上,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窗外宁家的别墅就在不远处。

她把糖盒往旁边一塞,快速的拿上自己的东西开车门:“到家了,我先走了啊。”

“等会,”另一侧的开门声同时响起,岑晔站在车门前,瞳孔深处映着她僵硬的脊背。

在饭店时被压下去的兴致又在此刻重新勾起:“宁清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