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四(1 / 2)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首页

姜莺与沅阳王成亲的喜贴数月前就送到了姚景谦手上。不过当时正逢翰林院有一匹典籍亟待修撰,姚景谦无法离开汴京。

当时他便料想姜莺迟早会跟随至汴京,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今日出门远远的他望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没想到真是姜莺。

大半年未见姚景谦还是温润书生的模样。孟夏时节他身着月白丝履,一派清正端雅之姿,拱手道:“沅阳王殿下”

姚景谦本想像从前那般唤声莺莺话及嘴边想到她已嫁作他人妇苦笑了下,恭敬道:“沅阳王妃。”

“表哥不用多礼。”姜莺语气并不疏离,“来汴京前我便想着得空要看望表哥不过事情多才耽搁了。”

姚景谦笑意温和:“不怪表妹在汴京一切可还习惯?”

“哪里都好,表哥近况如何?”

都城夜景灯光与繁星融为一体意外相见姜莺与姚景谦不禁多说了几句好一会王舒珩都像个局外人似的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他不住告诉自己,如今姜莺已是他的妻就算姚景谦对他的小妻子有什么想法也止步于昨日,两人除了表兄妹不会再有别的关系。

这样想着,王舒珩才将胸中郁闷压下去一些。他面色平静动作极其自然地揽过姜莺削肩,说:“天色不早,改日表哥到王府坐坐本王与王妃定好好招待。”

沅阳王品阶不知比姚景谦高了几个等级被叫表哥姚景谦几不可见地顿了下笑道:“近来翰林院事务繁多,还是不叨扰王府了。不过祖母前些日子刚从泉州过来,莺莺若明日有空不妨见一面。”

年初,姚景谦父亲由泉州州同调任户部,一家老小便从泉州搬迁到汴京。为此姚家还重新置办了宅子,老太太身体健朗又喜逢儿子升官,整天乐的合不拢嘴。

自小姚家老太太就喜欢姜莺,按理说是应该见见,姚景谦还贴心地邀请沅阳王一同上门。

看姜莺的神色,明显是想去的。

王舒珩唇角微勾,他不至于小心眼到这份上,便道:“明日莺莺先去,本王从天策府下值再去找你。”

事情就此定下,与姚景谦拜别后两人回王府。

这趟出门两人没乘坐马车,没走一会姜莺就累了。她站在原地,月色下身形更显纤弱,这回不等她开口,王舒珩便在她跟前蹲下身子,无可奈何道:“上来。”

“夫君真好。”

姜莺那点轻飘飘的重量,于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不过王舒珩发现,他在姜莺面前俯身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

因为昨晚折腾的狠了,这晚王舒珩向姜莺保证让她好好歇息。但睡觉前,这人拿出瓷白小药瓶要帮姜莺上药。

姜莺说什么也不肯,她坚持着:“我好得很,真不用上药。”

男人笑的戏虐,“好得很?”他落在姜莺身上的目光幽沉,徐徐道:“夫人的意思是今晚还能继续?”

姜莺赶紧往锦被里钻了钻,向他妥协:“那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擦。”

知道她害羞,王舒珩上手三两下把人从被子里剥出禁锢在床上,不紧不慢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躲什么?”

虽然这是实话,但姜莺不可避免地脸更红了。小姑娘咬牙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用食指剜下药膏,一点一点的抹在她身上。

王舒珩骨节修长,手指因为常年握弓拉弦有厚厚的茧,抚过她的肌肤带起阵阵颤栗

好不容易抹完药膏,王舒珩熄灯上床把人拢在怀里。他习惯抱着她睡,胳膊穿过腰肢把人桎梏在怀。

卧房安静非常,唯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王舒珩温热的呼吸拂过姜莺后颈,有点痒。

她动了动,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夜色掩盖下格外性感,“睡不着?”

姜莺转身往他怀里缩了缩,“夫君,我们什么时候会有小宝宝?”

成婚数月以来,两人亲近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也着实不少,姜莺并没有用避孕的药物或熏香,但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在子嗣的问题上,王舒珩一向是顺其自然,他揉揉小姑娘脑袋,在额上轻轻吻了下:“你自己都还是小孩儿呢,不急。”

姜莺的歪理一道一道的,“我是小孩,再生一个小孩,家中有两个小孩岂不是更好?”

黑暗中传出男人低低的笑声,王舒珩道:“夫人是在怪我不够努力?”

他手指捻在姜莺腰间,隔着里衣摩梭都能感受她肌肤的细腻。小姑娘身上软绵绵的,像早春清凌凌的花朵,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香气。

姜莺小手推搡着他:“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在她心里,沅阳王殿下在敦伦之礼上,那是再尽心尽职不过了。

王舒珩下巴往她的颈间嵌了嵌,深吸一口,说:“此事急不来,顺应天意该有的时候总会有的。”

“可”

她还要再说什么,便被王舒珩俯身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明显是一个克制的吻,王舒珩只是不住地在她唇上碾摩并不深入,动作缠绵悱恻又温柔至极。

停下时他的呼吸还吐纳在姜莺脸侧,王舒珩把人抱紧了些,说:“睡吧,再胡思乱想就做些别的事。”

这句威胁的效果显而易见,没一会怀中的小姑娘呼吸就渐渐平稳起来,王舒珩却是轻轻起身,进浴房冲了个凉水澡。

他正值盛年,又是个年轻有力的男子,常年习武练兵身上有使不完的劲,但明显他的力气不能全部使在姜莺身上,酥酥软软的小姑娘叫他焦躁,也叫他生怜。

不过姜莺说的也有道理,王舒珩便想着改日召太医来给她瞧瞧身子。

翌日天晴,王舒珩起床时姜莺就跟着起了。去拜见姚家祖母总不能空手去,姜莺还需准备一二。

两人商议一番,姜莺便从库房中取出两支雪参,一盒蜂乳,还有一株珊瑚树。

用完早膳食两人一同出发,姚家的宅子和天策府不顺路,王舒珩目光流连在她身上,姜莺主动道:“夫君放心,酉时之前我一定回来。”

她虽嘴上这么说,但表情明显不是那么回事。王舒珩一听就知道,小姑娘还记着先前他定下的规矩。

王舒珩掩唇假咳一声,故作姿态道:“无妨,王妃随意便是,本王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分开前,姜莺趁人不备在他脸上飞快啄一下,“我走啦。”

姚家宅子坐落于汴京城东,马车穿过热闹街市拐进巷子,又徐徐前进了片刻才停下。甫一下马车,姜莺一眼就看到站在轩宇兽头大门前的姚清淑。

“表姐。”姚清淑上前来迎她,“昨晚听兄长说表姐今日要来,我一早就等在门口了。”

姜莺笑起来,唇边勾起浅浅的梨涡,“是我的罪过,叫表妹好等。”

表姐妹二人历来亲近,从大门口到老太太院落一路有说不完的话。不多时他们停在一座古朴的院子前,里头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是莺莺来了?”

姚家老太太年过六旬,满头银发精神却很好,拄着一根柘木拐杖很是慈祥。她由侍女牵着出来亲自招呼:“莺莺,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姜莺对这位祖母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多年未见不禁鼻子一酸,她伸展双臂轻轻抱了下老人家,“祖母可还安好?”

进屋后,姜莺让小鸠把带来的礼物交给姚清淑,这会正是上午,姨父和表哥都当值不在府中,老太太热情地拉住姜莺说话,自去年姜莺姨母过世后,老太太院里鲜少有那么热闹的时候。

她拉住姜莺小手,不住道:“真好,莺莺长大了,长得好性子好,哪哪都好。”

姜莺被老太太夸的不好意思,她低头自然没注意到老太太眼中一闪而逝的哀怨。

可惜啊,这样好的姑娘,竟不是她的孙媳妇

从小时候见姜莺的第一面,老太太就真心喜欢这个孩子,她一直把小姑娘当作自家人,当初在泉州听闻姜府出事,若非当时老太太身染风寒下不得床榻,就是拄着拐杖都要上临安把姜莺接回府中。

想到姜莺做不成自己的孙媳妇,老太太悲从中来,拍着她的手问:“沅阳王待你如何?如今你爹爹娘亲还在临安,若在王府受委屈了不要忍着,来找祖母替你主持公道。”

“多谢祖母垂怜,殿下待我很好,一点也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