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太阳最狠毒的季节…
晌午,正直的太阳角照的正在熟睡的吕沫身上有些灼痛感。
一声粗糙的大吼声传来:“沫子儿,快点给老子起来!”
吕沫听见了声音,将脑袋下的枕头抽了出来捂在脑袋上。
:“臭小子,还不起来是吧。”
“啪”!
痛感从屁股传到吕沫的全身,吕沫立马跳了起来,看着站在一旁的老汉,喊到:“你干啥啊,爹…”
原来这老汉是吕沫的父亲,姓吕名建军,吕沫母亲死后就一直和吕建军相依为命。
吕建军大声喝道:“你个懒蛋子,不知道今天开学?好不容易咱辈里出个大学生,还不挣点脸!”
吕沫去年高考考上了个大学,要说这也是老吕家这几辈里头一遭的大学生,可给这吕建军开心坏了。
吕沫磨磨蹭蹭的穿上了衣服,一米七五的个子,留着一头劲爽的短发,再加上本就帅气的脸蛋,也是个标准的帅哥。
吕建军也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蓝色的皮箱,随手蹭了蹭皮箱上的灰尘:“沫儿,这里都是你的衣服,咱家也不是啥富裕家庭,到了学校别跟人攀比啥地,记住咯啊”
吕沫点了点头,应答道:“知道了,打小你就这么跟我说,我心里有数啊。”
吕建军微微笑笑,好像心满意足的样子。
收拾完后,父子俩走到村口的客运站候车,:“哎呀,吕老仙啊你儿子今天上大学了啊”一个戴着莎草帽子的老头打着哈哈道。
:“对,我儿子也是大学生了!”吕建军故意提高声音说到。
要知道,在这村子里能考上大学的学生也是极少,所以谁家孩子要是上的了大学,是件非常光荣的事。
:“检票嘞,去市里滴儿,快点来检票嘞…”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大妈,操着一口土话叫喊道。
吕沫攥在手中的车票递到大妈的手中,大妈看了看吕沫,欣慰的说道:“小沫儿啊,咱这到了大学可得用点心啊,将来得好好养你老爹”
吕沫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王姨”
吕建军也紧忙说到:“我这儿子可老孝顺了。”几个人笑笑。
吕沫走上了车,看着车下的吕建军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不是因为去上大学要分开的感觉,而是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吕建军露出憨厚的笑容:“儿子,皮箱给你放下面了,下车别忘拿,那个钱你也省点花,别总在外人面前露你那俩招”
吕沫应答道:“嗯呐,都记着呐”随着话音落下,生锈的车门缓缓合上,汽车启动的声音渗入吕沫的耳朵。
吕建军的嘴还不断的唠叨着,吕沫却什么都已经听不见,引入耳朵的声音,只有汽车的轰鸣声。
吕沫走到后排的一个座位,村中的客车人都不是很多,只有到过节串门的时候,客车才会有满员的情况。
:“来,老弟你往那边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说到。
吕沫没有说话,而是蹭到了一旁让出一个座位,吕沫心生疑惑,那么多的座位不坐非要来我这…
大叔从随身背着的黑色包囊中掏出一个紫色的葫芦。
原来这大叔名叫刘强,盗墓淘了些宝贝,紧忙想要回家,所以上了这车,因这不是好勾当。所以习惯性向后面坐去,正巧的是吕沫就在一旁。
吕沫轻瞄一眼,脸色微变,一眼就看出了门道,急忙询问道:“这葫芦哪来得?”
刘强一听,立马把葫芦收了起来,顿了顿说到:“我…我买的”
吕沫双眼紧紧盯着男人的双眼,:“你是掏坟的?”
男人一惊,自己虽然穿的破了一点,但是没有俩年道行或者同行人可看不出,看着吕沫年龄不大,可不像是盗墓的。
压低声音回问道:“小道长,你看出门道了?”吕沫看这人也不傻,应答道:“这葫芦是祟物,虽然阴气不强,但你要是不抓紧归还,小心祸患缠身”
刘强颤颤道:“道长啊…那个墓被水给淹了。”吕沫看此也不想多管,就随便丢出一句话:“那就没办法了,不然你就抓紧卖出去吧。”
刘强突然变脸:“这其中有鬼,怎么还能卖人呢!”吕沫没想到这看着一脸横样的男人,竟然还能心中怀大义。
他随后又说到:“我叫刘强,淮南人,跟人来东北打打墓,谁知道打着个这么个玩意,其他人都死了就我带出个这么个葫芦,本以为卖个好钱,安顿安顿我死的几个兄弟,没想到……你说这是个撒玩意。唉…”
吕沫听到言语,瞧了一眼他,说道:“车上弄不了,得下了这大客的,但是我还得去市里上学。
刘强眯着眼睛打着哈哈道:“没事,小老弟,我市里那有家古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