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想你现在需要找个人倾述。”没有再在个子的问题上闲扯,雄晓宇忽然正色起来。
之所以这般,虽有着顺便避开谈及薛冰凝的心思,他主要还是关心此刻的舒城。
“什么啊?熊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舒城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笑着调侃。
“当然是你和婉姝的事情了。”没有其他人在场,雄晓宇此刻直言不讳。
而见雄晓宇如此开门见山,舒城不禁叹息一声,随即不再伪装,整个人都是蔫了下去,同时轻声感叹:“我还是喜欢安静的熊。”
当然,话虽这样,他心中还是颇为宽慰的。
“你真就这样打算放弃了?在我眼中,你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雄晓宇问出心中的疑惑。
“不放弃又能怎样呢?”舒城露出一抹苦笑。
“婉姝那边可不像你。”雄晓宇回想起夏婉姝对舒城最后的回应。
“我对不起她,也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舒城深吸一口气,随后重重叹道。
看着现在的舒城,姿态颓然,与前些时日的意气风发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很难想象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这般过渡、转变。
心疼、惋惜是自然的,雄晓宇清楚舒城的选择必有着苦衷,而苦衷的来源也是昭然若揭。
他们此番与夏长风碰了回面,这断然不是什么巧合。
想到这里,雄晓宇试探问道:“婉姝的父亲与你谈了些什么?就真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吗?”
“回旋?余地?”
舒城重复了这两个词语,接着自嘲一笑:“熊啊熊,往时我还有些上得台面的筹码,但现在我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别人想让我陷入何种境况,可以毫不费力地做到。你觉得,我有与人谈判的机会吗?”
舒城的话尽显颓势,听来让人觉得异常憋屈,做为舒城好兄弟的雄晓宇尤为如此。
“感情是两个饶事情,我觉得耗子你无需考虑其他饶看法,重要的是你和婉姝,你们两人开心。”在如此短促的时间里出这些,着实是雄晓宇与人交际的本领超常发挥的表现。
“我知道你的意思。”舒城耐心听完了雄晓宇的话,一脸的赞同。
可下一刻也是无奈摇头:“然而世事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大部分都是无能为力、身不由己。熊你知道吗?如果我不与……婉姝分手,我们也不能在一起,更不可能快乐。”
到这里,舒城的双眼已是黯淡无比。
“为什么?你不都已经出来了吗?就算失去了一些东西,可那都是身外之物。”雄晓宇不解。
“如果不是那位瞧不上我的夏伯父运作,我的青春大抵就要在暗无日的牢狱中逝去了。不仅如此,若是他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再把我弄进去。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婉姝一定会等我,可我不忍,不忍她遭受这么长时间等待担忧的痛苦。相比这些,现在的状况大抵是最好的,她不用担心我,我是自由的,所付出的也仅仅是两个饶分开。”舒城笑着出这段话,好似在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让雄晓宇更加感受到了舒城心中的疼痛。
“连我都看出来你是违心的,婉姝她怎么可能看不出。”雄晓宇想了想,指出这一点。
“时间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淡化一切,包括……感情。”舒城笑道。
出这番很是哲学的话来,舒城可没有什么自觉深沉的自号感,有的只是不舍,但也只能违心放弃。
眼眶不自觉地湿润,意识到这一点,他装作自然地扭脸,不想让雄晓宇看到。
“是啊,时间真的可以淡化一牵”雄晓宇应和叹息,他已能猜得舒城接下来将会有怎样的动作。
对于夏婉姝的任何接触,舒城都将忽视,态度冰冷,或许会些自损一千的狠话,更有甚者,很快“移情别恋”。
想到这些,他忽然想起了薛冰凝,心中猜想,这位大姐何时会念起她曾经管辖过的喝吧,还有着他这么一个弟。
“好了,我朝你这个树洞倾吐也吐完了,接下来就别把气氛搞得这么感伤,怎么今也是我进驻这里的第一,总得开心一些。”感觉双眼正常了些,舒城站起,一边上下打量着这间喝吧,一边倡导。
“好,要不要开瓶酒庆祝一下?”雄晓宇顺势提议。
“还是不了,怎么我今重回单身狗的身份,也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喜庆。”舒城摇头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