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场流程不超过二十小时的游戏,这后劲未免也太足了吧!
“我本来还在为最后那个悲惨的结局是梦而沾沾自喜,结果梦醒了,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结局是真的!”
司机看我的目光顿时充满同情。
徐伦的声音还有些哑:“尽快开始新游戏,再邂逅一个帅哥,新人换旧人。”
我当即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有道理,缓解失恋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
旁边的司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芙拉,你的失恋对象是五条还是夏油?”
我愣了一下:“当然是五条……但我当时准备选择的是夏油,你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了。”
正在恋爱中、见多识广的现充舍友当即得出结论:“所以你这不是失恋,是对自己死于非命的意难平。”
“确实可能是这样,但我以前玩到BE的时候从没这么难受过……也许开启新游戏就好了。”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一会儿我要吃两大盒巧克力来告慰那个逝去的自己!顺便物色一个新帅哥,这次一定要找个金发帅哥,美国队长那样的!”
“哇哦,祝你好运。”
出租车没过多久便到达机场,我下车的时候司机还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祝你早日找到更合适的人”,我笑笑向他道谢,感觉心情变好了一点。
只要向前看,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
半小时后我成功和阿帕基汇合,乘上热情派来的车前往热情名下的酒店。
我们热情在美国也有几个据点,经营着几家公司,负责热情在美国的业务,大部分是正当的进出口贸易。因为行事几乎不出格以及在区域内的交易量占比不多,一般不会得到警察或当地黑|帮的特别关注,属于普天之下皆朋友的类型,和各方势力都保持着稳固的平衡。
我虽然知道这些据点在哪里,刚来美国的时候也带着老板的指令去踩过点、和各部分的负责人见过面,但一般不作接触,避免被任何势力盯上,像今天这样直接进入自家势力范围还是第一次。
“又通宵打游戏?”
这是阿帕基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不是贴面礼也没有拥抱,甚至没有一句寒暄,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和嘲讽语气。帮阿帕基拿行李的热情成员是直接在美国招募的新人,被吓得颤颤巍巍低着头不敢出声。
“有意见?”我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老板通宵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管管。”
该死,听见他的声音我就想到那个金发碧眼的女装大佬宿傩,他要是知道我刚回到现实中就被咒灵杀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好吧我又忘了,程序代码不会有感想。
好丧啊我也好想再见宿傩一面,然后给他讲讲海绵宝宝抓水母的故事,不知道他更在意的会是海绵宝宝还是水母,或者是讲出这个无营养故事的我。
然后阿帕基就没再跟我说话,上车后开始摆弄手机发邮件,我靠在车窗一侧补眠睡了十几分钟,醒来时发现原本直吹我的空调口被调整了方向,腿上也盖着毛毯。
“……啧。”
这就是我最不喜欢阿帕基的点。他要是那种纯粹的嘴毒心冷的人,找到与他相处的正确方式反倒很容易,但他却是那种一边嘴上骂我、一边在心里记下我的喜恶的类型,明明做了各种照顾我的事,却从来不跟我好好说话,不知道有什么毛病,让我在背后骂他都心虚。
想到这里,我又心累地叹了口气。
而听见这声叹气的白发男人立即皱起了眉头:“和我见面让你这么不愉快吗?”
这辆车上只坐了三个人,司机、阿帕基和我,司机就是刚才提行李的那个新人,他本来就很紧张的表情在当下的紧张气氛里越发难看,感觉随时可能哭出声来。我伸手越过座椅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了一句“放轻松”,才转向阿帕基的方向,男人已经没在看手机了,膝盖上摊着一叠文件,显然是把工作随身带着。
“你看你都把司机吓到了,你要是能好好说话,我也不会不愉快。”
阿帕基抬了抬眼:“你不适合这份工作,以后转去做文职。”这句话是对司机说的,然后又转向我,“这次的任务不方便以热情的名义出动,新司机四点会到酒店接我们,他之后也会担任你的保镖,直到你暑假从日本回来为止。”
保镖?不至于吧?
“有必要吗,那可是安全的日本——”
“安全?”他冷哼了一声,“你对自己的娇弱程度一无所知吗?”
诶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好气哦我要跟布加拉提先生告状!
虽然他说的可能是事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