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鞑子的进犯日期已经大体确认是半月之后,进犯之敌的规模成了悬在熊楮墨心头的一把刀。
茶饭不思的他把自己关在署衙二楼的大厅里,对着墙上的地图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济州岛战船情况早在两个月前就被朝鲜水师给摸了个底儿掉,李倧迫切想要清军大获全胜,这个三姓家奴只要脑子没有瓦特掉就没有理由不把这些情况告知鞑子。
熊楮墨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墙上,玛德,以少胜多也得有个限度,海战不比陆战,一旦鞑子战船数目形成碾压态势无异于以卵击石。
木制的楼梯传来一阵轻响,紧闭的大门吱嘎一声被推了开来,穿着素雅李香君身着一袭丝绸白衣,提着岛上青竹制成的食盒,娉娉婷婷的走到了熊楮墨的面前。
她狠狠地瞪了熊楮墨一眼,一边把食盒里的几样精致小菜摆到了熊楮墨的面前,一边皱着可爱的鼻子,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嗔道:“哼,前日香君身子不爽没有食欲,你怎么训我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呵,这倒好,从老王他们一出海你就粒米未进,怎么到你自己了反倒如此不爱惜起自己的身体来?”
李香君身姿曼妙,尤以腰肢上下的曲线最为动人,真是腰瘦如蜂、臀肥似梨,走动之际,哪怕不去刻意的扭动,站在他身前的熊楮墨也是看得心神荡漾。
“原本是心烦意乱的,见了你这个鬼马精灵的开心果,心里畅快多了。”
李香君给了熊楮墨两个大白眼儿,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按到了椅子上,手脚利落的把桌上的每样小菜都捡了几样到他面前的饭碗里。
她轻撩裙摆坐在了熊楮墨的身旁,托着下巴,嘟着嘴,佯装怒道:“你这个傻瓜,你饿坏了还不是我们心疼。
困扰已久的粮食的问题不是解决了吗?你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色眯眯的傻看什么,这都是本姑娘的手艺,还不快些吃饭,我命令你全部吃光。”
熊楮墨见她轻嗔薄怒,眉梢眼角蕴着浓浓的春情,心中爱煞,看到她的右手就在右腿上放着,距离自己不远,便探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道:“眼下粮食的问题虽然解决了,可你不知鞑子不日就要攻来,我却吃不准他们战船数量,心中不好下是战是退的决定。
你这鬼马精灵的丫头要是能解了我这心头之忧,别说吃两碗饭了,就是八碗饭我也吃下去了。”
说着他又愁眉苦脸的把从朝鲜太监金京浩口中逼问出来的消息,流水账般的向李香君复述了一遍。
他随口一问权当倾诉,压根就没指望李香君能替自己想出什么解决的法子来。
谁知李香君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一阵滴溜溜乱转,突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拍手笑道:“这有何难?鞑子自己是造不了船的,从明朝海商手中购买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最大有能力建造福船的船厂就在金陵,前来送信的小哥还未返航,以白姑娘南京第一女富商的身份,查查近几年谁家少了福船不就能大概的估出鞑子战船的数量来了?”
熊楮墨抱着李香君的脸就亲了一口,激动的说道:“哎呀,香扇坠儿,你可帮了我天大的忙了,你真是相公的小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