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明军打扫完战场,返回磨盘山山后的橄榄坡大营,众将一个个面带喜色在中军大帐聚齐。
朱慈煊居中而坐,晋王李定国浑厚的声音在大帐内回荡:“殿下,此战我军大获全胜,全歼了来犯的三万鞑子八旗精锐。
其中逆贼吴三桂,满清鞑子的征南将军赵布泰,多罗信郡王多尼,多罗平郡王罗可铎,多罗贝勒杜兰,都统济席哈革一,副都统莽古图、傅喀、克星格,固山额真沙里布、祖泽润,辅国公干图、扎喀纳等皆被当场格杀。
而且还缴获战马两万余匹、钱粮、兵甲无数,可以说,这次满清鞑子损失非常惨重。”
“啊,缴获战马两万匹,钱粮、兵甲无数?”朱慈煊的眼睛顿时亮了,战马两万匹,那得值多少钱?一匹马按五千块,那就是一个亿,那岂不是自己也达到了先赚一个亿的小目标。
还有,钱粮无数,划重点,钱,钱是银子还是金子?自己可不可以拿来充值,可不可以抽取更多的步枪、手枪等武器,想想就让人兴奋,嘴角的哈喇子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李定国看着兴奋莫名的朱慈煊,嘴角不由得直抽搐,果然还是小孩子,听到缴获无数的东西,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你的关注点难道不应该放在消灭多少鞑子兵,消灭了吴三桂这个大汉奸,消灭了满清的征南将军这些吗?
想想当年,自己也不是这个年龄,开始随着义父南征北战,一晃近三十年过去了,真快啊!
“咳咳”一旁的黔国公沐天波见太子朱慈煊思想发叉,捂着嘴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我的太子殿下,现在正议事呢,脑子里不要开小车吗。
朱慈煊听到沐天波的咳声,立即立即反应过来,现在正议事呢!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于是便收回发散的思绪,坐直了身子。同时,为了掩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便装作好奇宝宝的样子,问道:
“那个,那个,晋王,这次怎么缴获这么多的战马?”
李定国立刻笑了起来,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次来犯的这三万鞑子,是逆贼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和满八旗的鞑子精锐,全是骑兵,光他们所骑战马就有三万多匹,战后,满山遍野跑的全是无主的战马,要不是我们人手不足,还能缴获更多。”
“诶呀!那可是实在太好了,这下,我们就不用发愁,我们的战马不足了。”
“哈哈……哈”大帐内的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那……我们的伤亡如何?”朱慈煊看着喜笑颜开的众人,还是问了这个战后他一直担心的问题,毕竟,现在的明军实在是太惨了,地盘只剩下一个腾越,兵马也只剩下眼前这么点,实在是经不起大的损失。
李定国本来还笑容满面的脸色,听到朱慈煊的文华,登时一暗,心情无比沉痛:“此战……此战,我军将士战死近四千。”
李定国最终报出了伤亡数字后,大帐内本来欢乐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特别是李定国手下的窦民望、王玺、靳统武等将领更是一个个脸上露出悲切之色。
要知道,这次阵亡的近四千士兵,几乎都是他们手下的士兵,是跟随他们征战多年,硕果仅存的大西军精锐,这次,一下子伤亡这么大,想想就令他们疼的心里滴血,疼彻心扉。
朱慈煊见大帐内压抑十分的气氛,便道:“诸位,这次我们虽然损失惨重,但,大家应该看到,我们取得的战果更大。
不光鞑子的八旗精锐被我们全歼,而且,最主要的是,逆贼吴三桂和他的关宁铁骑也被我们全歼,这对鞑子和投靠鞑子的叛贼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可以说这次磨盘山战役的胜利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现在,云南境内鞑子的兵力应该所剩不多,而且他们的战斗力更是远远不如这次我们在磨盘山歼灭的三万鞑子精锐,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反攻大理和昆明,继而光复云南全境?”
众将听到朱慈煊所言,顿时精神一振,是啊!我们损失不小,鞑子的损失更大。
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和八旗精锐一战全灭不说,还缴获了两万多匹战马,弓矢、兵甲、钱粮更是数不胜数,正好趁着现在鞑子兵力虚弱,战力大减之时,收复大理和昆明。
李定国起身,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现在云南境内的鞑子主力被我们全歼,大理和昆明鞑子的守军必然不多,我们应尽快进兵,趁他们还没有得到消息的时候,一战而下,收复大理和昆明。”
“就是,就是,我们明日即可发兵,趁鞑子还没有得到消息的时候突袭大理。”
“对,明天出兵大理。”大帐内的众将七嘴八舌,斗志昂扬,气氛霎时间一扫刚才的沉闷,顿时热烈起来,
接下来,众人计议一番,决定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大军开拔,进军大理。
当晚,大营内把伤势较重的战马斩杀,大锅炖上,战士们饱餐一顿,早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