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往常,宁远侯肯定不能容忍小小阉贼在自己家门前如此撒野。
只是……
昨个儿他带着一儿一女,刚在皇上面前讨了教训,惹得圣心不快。皇后因此还把郭明月留在了凤仪宫中,说是要好好地□□她一番。
这便让他心中有些打鼓。
况且孙绎此人心思玲珑,缜密又狡诈。如今,他信誓旦旦地说侯府派人刺杀他……说不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宁远侯府闹到皇上面前,坑他们一把!
想着,宁远侯咬牙:“把那阉人,给本侯请进来!”
不过半刻时间,徐朝阳乘坐的轿子被抬进了宁远侯府。
她在轿内笑得愉悦,问阿伴:“咱们孙公公是不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坐着八抬大轿,从侯府正门进入的宦官啊?”
“……是的,殿下。”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徐朝阳更加满意。
今日这排场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给孙公公赚足了面子,一时间觉得身上的伤处都不那么疼了。
宁远侯府的布局十分复杂,细看竟然有几分皇宫旧时的样貌。如果是孙绎本人,应该能够从侯府的布局窥见上一代宁远侯妄图比肩先帝的野心。
但徐朝阳不能,她只伸了个懒腰。
因道:“杂家身上有伤,不便下车,还请劳驾宁远侯爷出来相见。”
宁远侯深吸口气,连在心中默背了好几遍“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才稳住脚步出来和“孙绎”相见。
“孙公公非要乘着轿子进来也就算了,为何要带这么多家丁侍从,您这是——”
“侯爷别急,”
徐朝阳早有对策:“这一行全都是孙府人,因杂家被疑似侯府派出的死士伤重,所以不得不让他们跟随前来,以防万一。”
“相信侯爷能理解杂家怕死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