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智,就是之前跟韦丰一起被抓的那个曾上校。
韦丰是个没种的,怂得很,招的也快。但他知道的有用信息不多,交代的那点东西根本没用。
他的直线上线就是曾上校,曾上校地位比他高很多,手中掌握的信息也更多。
但之前蓝檩审问的时候,他不肯吐露相关信息,哪怕用刑也没说,像是在恐惧什么似的。
蓝檩见他死不肯开口,就用了点好东西给他上刑,逼他撑不住开口。
却没想到在被用刑到奄奄一息的时候,曾智也只说了一句话——
“不说,只死我一个。说了,全族不保。”
蓝檩怒极,从研究室调了一批药剂来,准备给曾智来个狠的。
结果没想到就是走开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再回头,曾智竟然就没气了!
蓝檩怒极,又后背发凉,忙不迭就来寻傅时渊了。
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就把曾智给干掉了,由此可见他们的飞船内部,已经被渗透到何等地步了。
眼下整个第八集团军,少将以上的军官,都是傅时渊一手带出来并提上去的。
但底下的部分军官和大部分普通士兵,都是后来军团扩充,从各个渠道吸收来的。
第八集团军的主要军务,是镇守在边缘星,和虫族大军对抗,阻止他们进犯帝国领空范围内。
虫族生存环境恶劣,最喜欢进犯人类星际,获取更多能源提供给虫星,助它们大肆繁殖并扩张领土。
有战争就会有损伤,第八集团军的作战能力一流,虽然战损比起虫族大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也需要经常补充战力。
如此一来,军队中人员流动大,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渗透,有不少别有用心的细作被塞了进来。
眼下傅时渊他们所在的这架飞船上,大部分都是直属于蓝檩指挥的士兵,结果却被渗透到了如此地步。
傅时渊把药剂的事情交给蓝檩调查,不只是因为他擅长这方面,还是在表达对他的信任。
结果可倒好,他管控的队伍,都快被敌人渗透成筛子了,甚至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嫌犯弄死了,这跟直接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蓝檩自觉工作出了大纰漏,对不起傅时渊对他的信任,自责羞愧的恨不能当场自杀谢罪。
“慌什么?”傅时渊瞥了一眼内疚的蓝檩,摸了摸怀里的余汀汀,蹲下身子把它放到了地上,“你去找乔兴,让他给你做饭吃。我去处理点事情,吃饱了回房间等我。”
柔声叮嘱完余汀汀后,目送着余汀汀抖了抖毛,兴奋地走进了厨房后,傅时渊这才起身理了理军服,朝着审讯室的方向大跨步走去。
蓝檩一言不敢发,低垂着头快步跟了上去。
审讯室里此时凌乱一片,显然在发现出事后,蓝檩就立刻命令不许动在场的任何东西,把所有人都控制住,尽最大可能保护好现场。
但显然,有胆子敢在蓝檩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的,显然是经过周密计划的。
蓝檩在去找傅时渊汇报之前,已经仔细彻查过一番了,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已经咽气了的曾智,此刻被放到了地上,身上盖着白布。
傅时渊掀开白布查看了一番:“确定死因了吗?”
“据初步检查,没有外伤,需要稍后送入研究室解刨,进行进一步检测,”蓝檩指了指曾智领口处的一个浅蓝色小点,“这里,怀疑是药剂留下的痕迹,稍后需要做药剂检测确定成分。”
傅时渊点点头,看了一眼被控制住的,在事发时,在附近的所有人。
他的视线平静无波,在面前的这群人身上扫过,一群人立刻顶不住压力,两股战战,后背蹿上一股凉意,直入骨髓。
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下,傅时渊神情淡漠的看过了所有人的反应,冲蓝檩挥手。
“动手的人不在这,他会想办法离开这,去舰板上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