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云来不及顾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他不可置信地质问虞肆白:“你打我,虞肆白你打我!”
“怎么你犯了错,我作为你的师父还不能打了?”虞肆白觉得谢辞云这句反问实在是可笑。
谢辞云一听到这个,更加激动了:“我没有做错事,你凭什么打我?”
“你没做错事,那我师妹又是被谁推到河中的?”虞肆白反问。
谢辞云突然转头,特别凶地看向在掌门身旁的林宓,他抬手,手指坚定无比地指着林宓:“是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虞肆白微挑了挑眉,跟着一起看向了林宓,幽幽问了一句:“师妹?”
林宓往掌门江梵身旁靠了靠,一副柔弱害怕的样子。
她都不用自己开口,江梵就替她开了口,冷声威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是宓儿自己害自己不成?”
“就是,林宓你有本事你开口说话啊,躲在自己师父后面算什么本事?”谢辞云边说边往林宓的方向走去,他根本就不怕江梵,江梵有本事动他一根毫毛,他明天就能让人直接扒了江梵的皮。
谢辞云气势汹汹地往林宓的方向走去,林宓越发可怜无助地往江梵身后躲。
江梵冷声喝止谢辞云,谢辞云反而越走越快,江梵自始自终只有口头上的命令,完全没有手头上的动作。
谢辞云直接拿起了一把长剑大步走过去,他一看到林宓这副可怜柔弱的样子就犯恶心,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尤其今天这个林宓还让他被虞肆白打了屁股,他脸都丢没了,越想越气,在魔族,敢这么对他的人早就被抽筋扒皮了,他凶戾地盯着江梵身后的林宓:“林宓你这个贱人,别以为老子像虞肆白那么好欺负,有本事……”
只是他嚣张的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熟悉的响声响起,谢辞云整个人停住了往前的脚步,屁股上更加火辣辣的疼了,他转头,再次不敢相信地看向虞肆白:“虞肆白,你疯了!”
他已经两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屁股了,谢辞云面子上更加火辣辣,他直接把手中长剑往地上狠狠一摔,抬头就走,边走还边落下狠话:“虞肆白,我再也不理你了。”
江梵看着谢辞云气走的背影,暗暗带着林宓往后退的动作才停住。他暗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找这个魔族皇子茬了。
感叹完,江梵看向虞肆白,又恢复了冰冷严肃的模样:“谢辞云还是个小孩子,他懂什么,又为什么要加害宓儿?小孩做错了什么事,和教导他的大人脱不了关系。”
虞肆白听笑了:“师尊的意思是,这事是弟子教的谢辞云?”
江梵安抚地将林宓从身后温柔拉出,又冷漠地看着虞肆白:“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好。”虞肆白点头,“看来这件事确实要查清楚才行。”说完,她一个轻功就追上了要离开的谢辞云,以极快的速度点了谢辞云的穴道,谢辞云登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举了举手中的大板,终于回忆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师尊和师妹商讨打你一百大板,这不打完你怎么可以走?”
谢辞云气得胸口起伏:“虞肆白你到底会不会听人话,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虞肆白抬手就朝谢辞云屁股上打了一个大板。
谢辞云疼得叫了起来,他以前也没有被打就叫的习惯,但自从发现被虞肆白打手心的时候,只要他发出疼的声音,虞肆白就再也没舍得打过他的手心,他就开始有这习惯了。
虞肆白快步走到谢辞云的面前,伸手一手托起谢辞云的下巴,一手按住了谢辞云张开的嘴巴,她轻笑一声:“多大了,还玩这招?”
谢辞云只好闭了嘴,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招不管用了。
虞肆白松开了谢辞云的下巴,抬手又要打。
“住手!”江梵实在忍不住开口了,每打一次谢辞云他的心就要跟着颤一下,他不悦地看向虞肆白,“你在做什么,屈打成招?”
“调查啊,”虞肆白回应的很是坦然,“而且这又如何算的了是屈打成招。按师尊意思,若这真是谢辞云做的,那弟子必然也是幕后主使,若真是如此,弟子也甘愿领罚。”
四周围观的弟子听得忍不住点头,又颇为敬佩地看向虞肆白,小声赞同道:“这算大义灭亲,大义凛然吧。虞仙君果然是气度不凡。”
林宓听得暗暗咬牙,她这么设计本是想毁了虞肆白的名声,怎么虞肆白的名声还变得更好了?
江梵更是无话可回,只能忍着心颤继续看虞肆白打谢辞云,只希望谢辞云记恨的只是虞肆白一个人。
虞肆白手中又一大板落了下去,继续她的审问:“谢辞云,你可知错?”
“我没错!”谢辞云这次一声不吭地抗下了这一大板,他恨恨地看向虞肆白,一字一句加重声音道,“虞肆白你不信我。”
“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认不认错。”语音落下,虞肆白又是一大板落下。
“我说了我没有错。”谢辞云被打得口中流血,也坚决不松口,“虞肆白我恨你,我讨厌你!”
虞肆白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她懒懒地听着,手中的大板一刻也没停下来。
谢辞云咬牙忍着被打的疼痛,抬眸一一扫过林宓,江梵乃至在场的所有人,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们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虞肆白毫不在意,专注于手中的大板,只是这次她没能打下去,江梵突然快速移行到她面前,夺走了她手中的大板扔到了一边。
“就没见过有你这么狠做师父的。”江梵失望扫过虞肆白,上前解开了谢辞云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