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纪韶元无所畏惧,多一个人讨厌她,和少一个人讨厌她,有何分别?
既然楚岚走了,面具男这一会总算是可以与纪韶元好好聊一聊了。
“小公主,跟我一块用膳吧,你放心,不会饿死你的。”
面具男脾气非常好地笑了笑。
如若不是面具男身上散发的杀意,纪韶元很有可能真的信了面具男那套说辞。
不过……
纪韶元转了转眼珠子,捂着肚子连喊疼,“主子,我肚子疼,可不可以先让我去如厕?”
“哎,你想如厕,进来也可以啊。”
面具男笑眯眯地表示。
纪韶元:“……”羊入虎口,她咋逃跑得了?
轻咳一声,纪韶元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刚刚来了葵水,有些不太方便……”
小姑娘谈起自己的隐私秘事时,羞红着脸颊。
面具男却一怔,意有所动。好像,好像……
“既然这样,你与你的丫鬟一块去那边吧,那里是你的房间,这段时间暂时麻烦你住这里了。”
面具男恢复了以往的理智后,对纪韶元的态度瞧不出一丝半点的不妥。
纪韶元挑眉,眉开眼笑地表示谢过主子的大恩大德。
面具男轻嗯一声,没有太大反应。看样子,是没有再留下她一道吃饭了。
对此,纪韶元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
碧月倚罗妙锦三人跟着纪韶元一同去到面具男隔壁屋不远的小房间中,此卧间花草芬芳,首饰妆台一应俱全,少女睡的床榻也铺上了上好的云锦,幔帘的颜色是紫色的,墙壁也刷着一层紫色油漆。
美轮美奂,人间仙境,纪韶元心里一叹。
“殿下,此地……”倚罗识货,很快瞧出了这个房间的行头动辄万两,压根就没有一件滥竽充数的便宜货。
这个房间的主人,该不会是一会家境优渥的少女吧?要不然,咋布置得都像是少女闺房?
纪韶元摆了摆手,“小声一点,隔墙有耳。”
她刚刚装疯卖傻,好不容易骗过了面具男,她不想节外生枝。
碧月却若有所思地感慨,“感觉,那个主子好像对殿下有点不同,殿下与他,可能有缘分。”
若无缘分,对放才不会对她这般客套尊敬。
只不过,纪韶元心里打鼓,“无事不登三宝殿,方才他竭力邀请我去他那边用膳,我担心他对我不测。”
那个面具男,阴森森的,同时,心思诡谲,揣测不得。
鬼知道对方打得是什么主意?
正当纪韶元一行人猜测面具男的真实意图时,另一边,面具男与黑盔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起扣押纪韶元一事。
“主子您别忘了,她的丈夫与她的父亲是如何逼得您家破人亡,您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黑盔男子明显知道不少内情,与面具男聊天亲近了不少。
面具男轻哼一声,“不需要你提醒我也知道,只是,她长得太像了,像极了……我不得不心软。”以前伤害过她一次,难道,现在还要伤害她第二次吗?
这个她是谁,黑盔男清清楚楚,但他很不满面具男英雄气短的模样,“当年她是怎么害死你与诸位兄弟的?难不成,你忘了吗?”
面具男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心软。
想当年,那个贱人先是获得他的欢心,然后一步一步掌握大权,排挤兄弟,安插内线,到头来,替他人做了嫁衣。
有着深仇大恨的彼此,明明面具男就应该斩草除根,杀了纪韶元,偏偏面具男心慈手软了。
面具男神色一痛,“不,那是误会,是别人威胁她这么做的,她本来不想的。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待她,害得她香消玉殒,魂飞魄散。”
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面具男凑巧有过,只不过,换来的代价是非常惨痛的。
黑盔男不爽了,“别自我安慰了,她心里从头到尾就没有你,你这么多年为她发狂,还没有清醒过来吗?”
诸位兄弟的死还没有过去,面具男便已开始怀念罪魁祸首了。
“阿勇,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