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帮你打架?”昼问,“这个我当然可以干。”
“不。”五条悟低低地笑起来,白色的额发散开在睫毛上,就像一闪一闪的银色丝线,“是理念武器啦,理念。”
昼好奇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男人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在咒术界上层,有一群观念迂腐至极的老头子,以血脉至上为理念,不肯接受任何新的东西。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咒灵加入学校,并且打破他们愚蠢的想法,你猜猜这个结果会如何?”
他双手交叉慵懒的垫着下巴,“我倒是很期待能够看到他们那时候的表情,绝·对·很·有·趣。”
“那我需要干什么?”白吃了五条悟好几天的咒灵真诚道,“要替你把他们一个个除掉吗?如果杀掉他们的话,用不了一个月的,不、三天就够了。”
“啊那个……”五条悟抓了抓脑袋,“这倒是不用,我倾向于怀柔策略从教育出发在根本上解决,杀掉他们的话反而没有什么用处。”
“啊。”昼的语气颇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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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古朴的建筑物掩映在东京市郊的森林里,郁郁葱葱的百年高木垂下碧绿的荫,将通往学校的唯一道路全然遮盖。
春季新草散出沁凉的芳香,昼好奇地打量四周,他记忆残缺在神奈川的海底,从未见过除了海景之外的景色。
昼穿着纯白棉质薄卫衣,和白色宽松短裤,皮肤也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唯有艳色的唇微微翘起,被漆黑的发和眸衬托得更加浓墨重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明晃晃的光晕。
“很好。”五条悟拉开眼罩细细端详了他一阵,“你光是凭长相就能够骗过许多人了,很少有咒灵能够长得像你这样好看的。”
昼咬着牛奶pocky没有理他。
五条悟耸肩,“还有一公里就到高专的结界了,我以为你会紧张。”
“我为什么要紧张?”昼终于从零食袋里抬起头,“该紧张的不是你吗?如果被人知道你带我进去,恐怕你的后果要比我严重的多。”
“虽然道理是这么讲的没错啦。”白发男人把眼罩盖了回去,“但我可不会怕那些东西。”
“为什么?”昼疑惑道。
男人的掌心压在他的头顶,揉了一把咒灵柔顺的长发,“因为我可是最强的,没有人敢动我。”
“嘁。”少年拍掉他的手,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就在此时,肌肤相触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酥麻的电流,灵魂拉扯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当五条悟回过神,视觉高度陡然下降,面前自己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
“呀。”昼惊喜地哼了一声,扯下暴殄天物的黑漆漆眼罩,露出一双苍蓝的六眼,他再一次回到了这具漂亮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