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没法对着一个病怏怏的身体去欺负,看着女孩还是发白的唇瓣,祁罪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为自己找的一个理由,不想去欺负她。
但却又忍不住欺负她。
祁罪向来就强势粗鲁,直接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苦药,随后硬生生地吻住女孩,不管女孩是多么的甜美,诱惑着他,但此刻只想让她乖乖喝药,缓缓将药一点点灌进女孩的喉咙内。
随着希繁震惊地眼神,苦药进喉咙内后祁罪便松了嘴。
简直太苦了,希繁感觉自己的嘴里还弥漫着苦味。
希繁伸了伸舌头,唇瓣也逐渐红润了,“苦...”
“老子也苦!”见女孩脸色逐渐恢复,祁罪擦了擦嘴唇,不禁又回到了往日的作风。
话虽是这么说,但祁罪没觉得一点苦,在他看来,苦跟甜都一样,都是没有意味的东西。
见女孩晃悠悠地站起身,祁罪连忙不情愿地上去扶着,状作不耐烦似的,“你这又干什么去!?”
“我要吃糖,太苦了。”
希繁看着还未桌上杯子里还未喝完的一大杯药,不禁舔了舔唇瓣,她眼神无辜般地抬眸看着祁罪,“喝药要吃糖的,不然太苦了~”
“是吗?”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祁罪不自觉扭头躲过这样的眼神,他别扭着道。
随后祁罪又撇了眼希繁,只见女孩满眼期待地点头。
真是受不了。
“等着!”祁罪希繁缓缓扶着她坐到床上便大步离开。
希繁见此不禁疑惑,清了清嗓子,“你去干什么?”
这家伙不是应该以祁家没有糖的理由,然后暴躁打碎装着苦药的杯子吗?看这情况不对啊。
只见祁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顿了顿,随后缓缓撇头,门外星星点点的阳光围绕着他,给了他神明一般的优待一般,祁罪扯了个酷酷的笑,“为你买糖。”
“为...我?”
等到祁罪离开,希繁不禁看着门口他站过的地方缓缓张嘴,眼中的诧异与不解全然表露明白。
她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低头暗暗垂眸,顿时感觉心口有一丝丝温暖。
祁罪那样的人,也会有为一个人的时候?
不管怎样,不管她是怎样理解的,但祁罪能作出改变,能有为一个人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在慢慢变好。
其实有时候她总能在祁罪身上看到祁陷的影子,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灵魂不同罢了。
祁陷呢,是明里可以变好的,只要别人给他爱,给他温暖。
而祁罪,他的坏很痛彻,就像街边的混混一般,但她逐渐发现,祁罪有一部分是纯白的,就像毫不知情一般,她想,是困在祁陷的身体里太久了,不知道这世界吧,只能一懂半懂。
希繁缓缓看着门外微微照射进来的暖阳,不禁心情被治愈,脑中想着两个人,甜美地微笑。
祁陷是她的爱人,祁罪...她可以当做朋友,毕竟是祁陷身体的一部分,她也不想伤害他,现在想想,祁罪做的时候也不算太过,常人冲动的话也会做这样的事来,连祁陷都保不准...
这个世间分别有两种人,一种是需要被治愈,一种是甘愿治愈别人的人,无论错过与否,都是一种期待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