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只能在心里面这么点评。

很明显，其他的同学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年轻人最能够理解年轻人，在苏黎世用挑拨性的话语说出神秘兮兮的话语之后，这些人就不由得推己及人、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诉求。

最后的结果是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想要求索的事情。

他们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个什么雯雯会沉默不语。

因此在看到那个什么雯雯保持片刻的沉默之后，某个个子比较高、看起来挺帅气的年轻男生咳嗽了一声：“占卜啊？这种东西感觉挺神秘的，但是准确性基本上都不敢保证。玩玩可以，没必要太过放在心上。”

听着这个看起来像是团队核心一样的男生的话语，苏黎世也没生气，只是继续保持着一贯以来的神秘微笑。

看不起他的人太多了，他早就已经放弃了争辩或者是吵闹。

恰巧，旁边有一个同学弱弱地说了一句：“可我听说这个店还真挺灵的……”

那个男生摊开手：“反正我对于占卜看得不是太重就是了，当然，如果有人想要试试也行。老实说，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毕竟我之前都只是看朋友玩过塔罗、正儿八经的店也没去过。”

高中生们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一个胖得像是球一样的男生用胳膊肘抵了抵旁边的人：“那什么，路明非，要不你去试试？”

路明非？

苏黎世的眉毛微皱。

他顺着那个小胖子说话的方向看过去，这才从人群之中找出那个名字叫“路明非”的男孩。

这让苏黎世感到颇为惊讶。

他很少见到能够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家伙。

那个叫做路明非的高中男生模样看起来有些邋遢，尤其是眉毛软趴趴地下拉着，将他那张原本还能算得上秀气的脸从艺术品彻底变成了一个毫无美感可言的废品，连放在大街上都会被捡垃圾的用长杆子捅两下、确保不会脏的那种。

仕兰高中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身边同学的精致，反而像是套着一层精锐衣装的伪军，简直比苏黎世本人还像是诈骗犯——能被人一眼就认出来这家伙又软又烂又怂的那种。

一个十足的衰仔。

这就是苏黎世对路明非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