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数日沈容猜想已经快到了浙南或者已经到了浙南只是在浙南的一些隐蔽的地方转悠等待时机和顾相他们汇合霍六走走停停等待时机的时候也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霍六是跟随在霍景霆身边的亲兵侦察能力自然是不弱,霍一到十,霍六的能力在中等若是他真有藏拙的话,那么能力极有可能再他们九个人之上,在搜查的人还未近的时候就已经躲远了。
这几日来霍六几乎没有和沈容交流。
沈容也无法松动他半分他的目的似乎谁也撼动不了。
被挟持的第八日,天阴沉阴沉的天上乌云密布冷风中挟着潮湿的味道似乎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雨。
空中开始落下豆大的雨滴如同拍打一样落在马车的车厢上的车顶之上滴滴答答的声音莫名的让人紧张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雨幕重重,纵使视力再好山路陡滑也不好赶路,也不知道霍六是怎么找到了一所破庙。
在撩开了车帘后,霍六递了一把伞进来:“进破庙。”
沈容看了一眼车厢地上的油纸伞,诧异的看向已经淋得湿透的霍六,即便她是魏王,可如今也是阶下囚,他本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的。
给了伞之后,霍六等沈容下了马车之后,便牵着马车也进入了破庙,生了火,霍六站到了门外,往雨中观察,而这火似乎是给沈容烤的。
三月份,虽然已经快夏至,但今年的三月的天气依然是冷飕飕的,身上沾了湿气,总还是会冷。
沈容烤着火,看向门口站着的霍六,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雨水,即使是头发和衣服都在滴滴嗒嗒的滴着水,也不做处理,可却是先给她生了火,她怎么觉得不奇怪?沈容便猜测的想着:霍六难不成是念了霍景霆的旧情才会如此这般,她哪怕是阶下囚了,都未曾对她恶言相向,也未曾使用暴力。
霍六,当真是个奇怪的人。
酝酿了一响,沈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怎会投到沈安的门下?”
霍六闻言,转回头看了一眼沈容,目光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随即又转回了雨景之中。
“大王怕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死士吧?”
死士分两种,一种是自愿成为王公贵族富人的武器,敢死,敢做,而另外一种便是自小就被培养成不怕死的武器,而这种组织当中,大概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也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不管年纪,只要为了活下去,便一直要接受变态的教育。
霍六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进了军队,那么他便是后者。
“那既然如此,沈安已经不再了,你又何须还为他卖命?难不成,你还要为他的子孙后代效命?”
霍六轻嗤了一声便没了后续,沈容不明其意,但霍六的反应,似乎……不像是要给沈安后代继续效命的反应。
雨大概是下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大概还会下一段时间,霍六似乎没了耐心,未看沈容直接道:“走了。”
沈容闻言,看向破庙外的倾盆大雨,皱了皱眉,却还是打了伞跟上。
被绑票的人,这般淡定配合听话的,几乎没几个。
因为大雨,霍六也走得很慢,至今天完全黑了下来,大雨才停了,点了灯笼,马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直到夜半,听到狼嚎声音的时候马车才听了下来。
霍六进山了。
“下来。”
声音似乎已经带着些许的疲惫,沈容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是一家破败的猎户房子,她便以为他们今晚是在这过夜了。
霍六没有半点的犹豫,到了破屋前,用力一推,门便开了,随后提着灯笼便进去了,沈容跟在他的身后,昏黄的光线,屋子中只有已经被腐蚀的破桌子,破床,都蒙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霍六站在房中停驻了许久,眼神似乎蒙上了一层阴郁之色,但很快却又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沈容出现了错觉了一样,这个地方,肯定和霍六有关系。
“山路崎岖,大王还是不要乱走,省得出现什么意外。”
霍六说完,在摇摇欲坠的桌面上放下了一把匕首。
“你要去哪?”霍六这意思,似乎要把她留在这个地方,然后自己离开。
他费尽心思把的把她掳走,怎可能这般轻易的就舍她而去?
霍六沉着内敛的看了一眼她:“很快就会有人把大王你带走的,毋须担心。”
说罢往门口走去,沈容想跟上的时候,他忽的啪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还在外面……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