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然摸摸她的小脑袋,毛茸茸细软的头发,无情地打破少女心思,“你仔细想想,长得帅,穿的贵,工作好,会单身?”
“也不一定啊。”
“少女,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可是草长得太好看了。”
元梨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像个青春期的小孩子似的,仅仅偶遇两次,连话都没说过,她就在期待下次相遇,还想认识人家。
要是换个性别,有个男生这么对待她,她觉得自己这行为可以叫骚扰了。
越然见她不纠结了,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黑漆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在眼睑落下一阴影。也算安慰成功,拿起一块牛轧糖放进嘴里,好甜啊!考虑到少女心思破碎的人心情不好,转移个话题。
“你做这么多干什么?十袋?”
“你们一人一袋,我再送邻居两袋,其他的放着吃。”
本来想送一袋,但是那天听到走廊里是两个人进出的声音,可能是情侣或者夫妻,她就改成了两袋。
白色的糖果袋,用粉蓝色的丝带在封口处打个蝴蝶结,丝带上穿过心形纸签,用笔写下一行字。
做完暴汗的马甲线教程,元梨像从游泳池刚捞上来一样,躺在客厅的瑜伽垫上放空自己。
安静之下,听到对门邻居开门的声音,仔细听走路的脚步声,还是两个人。
人回来了?那肯定看到她送的礼物了吧,挂在门把上应该很明显。
谢岑星脱掉西装,松开领带,衬衫挽起袖口,到冰箱拿了两瓶水出来,扔给在拆袋子的人。
【您好,牛轧糖是自己手做,望喜欢,from新邻居。】
骆飞凡拆开袋子,尝了一颗,瞬间被奶香味征服了,清秀的无官舒展开来,和谢岑星同岁,但是看起来却小了不少,很容易被人误认为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舌尖的味蕾被乳糖味道占据,仿佛沐浴在舒适的阳光下,每个细胞都得到了安抚。
“老谢,你看过隔壁邻居没啊,我来住了这些天,怎么一次没见过。后面画了一颗......梨子还是柚子,挺可爱,是不是女生啊。”
“你的房子什么时候好,赶紧滚。”
谢岑星习惯自己一个人住,如果不是看在是自己发小,又是公司合伙人,他绝对不会收留他住这些天。
提到房子,骆飞凡掐指一算,捏一捏本就不存在的胡子,“怎么得一个月吧。”
“修个漏水,要一个月?”
“那,半个月?”
“一周,要不然我就给骆叔打电话,送你回去。”
谢岑星看到卡片上的图案,拿起来端详了片刻。耳边还有骆飞凡的哀怨声,夹杂着他一连串的话。
“大哥,我回家就是催婚,求求你。再说了,我住你这不也陪你解闷了吗,你一个人多没意思。”
“不用,我一个人很有意思。”
其实骆飞凡想住这的主要原因还是离公司近,不用他早起开车上班。他本来也想租个附近房子,可是不知道谁抢先一步,隔壁被人租走了。看在新邻居的牛轧糖的份上,他决定不计较了。
又是一个阴雨天气,元梨早上懒得自己做饭,打算到附近的快餐店买一份早饭。
站在玄关穿鞋才想起来手机还在梳妆台旁边充电,急忙进去取手机,打开的房门露个缝隙,走廊的说话声就传了进来。
她坐在换鞋凳上,给新的运动鞋穿鞋带,耳边不经意捕捉到一些话,引人遐想。
“老谢,你昨晚干嘛那么用力,扭到了吧。”
“嘶,我也有点疼,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晚上吃什么,有家餐厅评分挺高,去不去。”
元梨出于好奇,侧身从门露出的缝隙瞄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
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虽然只看到半个身影,俩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但是这也太刺激了!
脑海里浮现的一些猜测,大概也许......她觉得自己知道了邻居早出晚归的真相了。
最后归结于尊重,元梨觉得自己还是避开邻居吧,万一人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呢。
走到地库,谢岑星把车钥匙扔给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骆飞凡,他坐在副驾驶,胳膊一动就有些酸疼。
昨晚健身的时候,骆飞凡非要跟他比一下,结果俩人都运动过度,一个胳膊疼,一个腿疼。
开车的时候,骆飞凡还在吐槽,明明挣钱了,老谢怎么就不知道提升生活质量。
“您好歹是个老板,公司蒸蒸日上,怎么不换个车,这车还是大学买的呢。”
“开习惯了。”
“好歹是排面啊,要不我给你搞台我那个。”
“开车吧你。”
骆飞凡撇撇嘴,跟他没有共同话语,决定绝交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