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活泼狗狗,知心大哥(2 / 2)青春期究极生物脑子摔坏以后首页

“之前我就想说了,Lancer,你看着美沙夜的眼神很怀念哦——所以是性格很像,想到了师傅了?”

我的笑容逐渐慈爱,至少学到了夏油杰的八成韵味,

“小库还是思念妈妈的年纪呢。”

“……打个商量,要不你还是把师傅当作我喜欢的女人好了,老子现在想吐。”

虽然早就知道英灵完全保留了生前的人格,远非寻常的使魔,但真正接触起来,还是有种“哇,原来这家伙真的不是兵器是人诶”的惊叹感。

库丘林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与那个不仅嘴上骂骂咧咧实际上心眼也非常小的五条同学不一样,不会真正往心里去。

如果以更成熟的年龄状态现界,也许就不会被这种程度逗弄到了吧?果然还是现在这种更好玩。

嗯,我大概还挺喜欢狗的。

狗狗被逗生气后也非常好哄。从美沙夜那里要走了他暂时的使用权,然后刷着美沙夜的卡,替他购置了一身衣服,带他实际体验了把现代人的夜生活——果不其然,很快就完全不记仇地和我勾肩搭背了起来。

“之前虽然也有灵体化来这边踩点,确认合适的战场,但果然和现在这种感觉不一样吧。”

库丘林语气懒散,姿态也很懒散地将手撑在颈后,目光漫无目的地透过玻璃窗,落在街上的行人上。

我咬着奶茶吸管,随口问道:“是好的感觉还是坏的呢?”

库丘林咬了一大口炸鱼,粗鲁地咀嚼着,含混答道:

“啊,平和过头的气氛虽然有点无聊,但新鲜有趣的东西很多,食物的味道也更美味了,等之后圣杯战争正式开始,连无聊也不会有了。总体来说,回应召唤果然没错。”

“不会有那种感觉吗?想起自己不是活人、怅然若失之类的。”

“没有啦。”

“我记得你不是死得挺惨的吗?”

“唔,那对现在年轻的我来说只是一段记忆。不过嘛,就算是更年长的我,多半也不会在意那种事,也没有特意要对圣杯寄托的愿望。痛快地厮杀一场就够了吧。”

爽朗轻松的口吻,毫无疑问,是真心。

狗狗果然很可爱。

我支起脑袋看着他:

“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

“那个枪,你的Gae Bolg,有着解放后必定会刺中心脏的效果吧?”

“嗯。”

“对我用一次吧,解放宝具。”

“哈?”库丘林诧异地看着我,“你不是死不了吗,刺中心脏应该也没用吧,是受虐狂?”

“不是啦,”我摆摆手,“其实是在找东西。”

“?”

“我失忆了嘛,但是,又隐约有种感觉,我现在用的【躯壳】好像不是原来的那个,原来的被我藏起来了。但是藏到哪里了呢?想不起来。”

我略微苦恼地皱起眉,

“也有拆开来看过,但就是找不到异常,除了不会死以外哪里都很对劲。”

库丘林吐槽:“不会死就很不对劲了吧?说起来你这家伙真的是人吗?明明气息很像的。”

“别打岔,”我拍了下他的手,“总之,我就想到了,如果你的枪真有那样的效果,是因果级必中的诅咒,那说不定能刺中我真正的心脏呢,那不就能顺着找到了吗?”

“有点道理啊。”

“那你帮我一下吧?”

“嗯——”库丘林拖长了声音,然后在我期待的注视下,恶劣地龇了龇牙,露出白亮的犬齿,“不要。”

“为什么啦?你不会像五条同学一样小心眼到现在还生气吧。如果是担心牵连美沙夜的话,我可以在找到心脏束缚发作前帮她解除掉哦。”

“那倒不是。”

库丘林晃了晃脑袋,小辫子也随之晃动,

“按照你的猜测,如果刺穿真正的心脏,你说不定会死掉。”

我歪头看他:“你也不是介意这种事的人吧。”

“我倒是不介意听命令杀害无辜弱小,但现在又没有那种命令。”

库丘林又叉了一大块鱼肉送入口中,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钓到的鱼怎么料理,

“你这家伙,失去了记忆,生和死都无所谓,杀掉你就和切开一块死掉的肉一样。倒也不至于反感,但还是看你活蹦乱跳更好一点——至少还能请我吃饭。”

“好过分的评价啊!我也不至于到死肉的程度吧?好奇啊杀意啊觉得对方很可爱之类的感情我还是会有的哦,平时吵架也是很认真地在吵架。”我抗议道。

库丘林红色的眼睛盯着我,安静了几秒钟,忽然问道:

“说起来,你觉得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切换到恋爱频道了。”

“先答一下呗。”

“唔……”

我沉吟了片刻,将醒来的记忆梳理了一下,

“喜欢抱起来香香的。”

“除此以外呢,总有点其它特征吧。”

“冷淡理智然而暗藏关心的挺可爱,”我随口说着,并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奶茶,“不过暴躁跳脚的逗起来也挺有趣,有母亲感的很好,强气尖锐极端自我的也别有风味。嗯嗯,狗狗也挺好的。”

“最后那句是多余的。”库丘林抽了抽嘴角,“我可是在好心和小鬼谈心,别突然膈应我啊。”

我棒读道:“呜哇,告白被拒了,伤心,哭哭。”

库丘林撇了下嘴:

“我没耐心跟你扯那么多……喜欢的女人类型也好,讨厌的类型也好,最开始的感情都是轻飘飘的,谁都可以,但随着时间过去,肯定能抓到比轻飘飘的要重一点的东西吧。你也只是拥有记忆的时间太少了而已嘛。

“啊,按照我头脑里被灌输的现代知识,你这种症状,是叫青春期综合症?”

“……”

“?你为什么一副恶心到要吐的表情啊,被你膈应的人是我吧。”

我收回作势要呕吐的舌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张口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好像确实有比轻飘飘多一点的讨厌的东西来着。”

库丘林提起了兴趣:“什么?”

“金发绿眼的男性,唔姆,要不我现在就订机票出国,去搞一场屠杀来明心见道吧,哪个国家这种外形特征的男人更多来着?”

库丘林按住了我正准备检索的手机,表情看起来略微扭曲:

“要不还是让老子来发动宝具帮你找心脏吧。”

我朝他嘻嘻一笑:“诶,这是试图装知心大哥哥和我谈心失败恼羞成怒了吗,小库?”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在打给夏油杰的电话里如是说道。

早上刺心大失败,晚上谈心大失败,发展成在快餐店非常克制地互相摔桌子凳子盘子后,我和库丘林被赶到的警察拘留了。

我在逮捕过程中死死扒拉着他不让其灵体化偷跑,最终成功使得我们俩很顺利地被带到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