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了一家客栈,首要礼节是自我介绍,然后坐下。去那些桌子。”
他们乖乖的走到每张桌子前,起初他们都挤在一个人周围,但克奇不耐烦地指挥他们,四人才站在一张桌子旁。
“坐!”
克奇对着另一个蚁人厉声说道。他们立即坐在椅子。当克奇开始用简明扼要的命令命令他们四处走动时,艾林的笑容更淡了。
他对待另一个蚁人就像——嗯,就像羊一样。或者……像孩子一样。
艾林在给其他“工人”讲课时,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克奇。他正在告诉他们如何使用勺子,如何用杯子喝水,以及如何要一碗苍蝇。
“嗯,谢谢克奇。我现在去拿食物吗?有酸蝇,但我也有面——”
艾林的眼睛睁大了。
“不好了!面!”
地精和蚁人看着艾林冲进厨房收拾煮沸的面条。几分钟后,他拿着一盘面、切碎的香肠和洋葱出来,放在地精面前。
“用餐具,知道了吗?你这里的朋友知道如何使用。”
艾林指了指银器,然后开始拿出一碗接一碗他准备好的酸苍蝇。他笨拙地把它们放在蚂蚁工人面前。他们让开路,但什么也没说。
就是这样,直到克奇对他们厉声斥责,然后每当艾林拿出盘子和杯子时,所有十二个人都会低声说“谢谢”。尴尬的?艾林此刻正在为自己重新定义这个词。
完食物后,蚁人终于开始按照克奇的命令进食。至少在他们显得有些热情,因为他们开始以飞快的速度吞食酸苍蝇。
他们沉默地吃饭,这也令人不安,不过至少他们在吃饭。
艾林松了口气,客栈的门被打开了。
熟悉的蜥蜴人把头探进房间,他笨拙地拿着一副棋子在他面前,立即开始了听起来像是准备好的演讲。
“晚好,艾林先生!我希望你不介意我顺便拜访一下,但我想知道你是否想玩个——”
奥莱姆停顿了一下,环视着寂静的房间。当他看到地精时,他的下巴掉了下来。当他看到克奇和另一群蚁人时,它进一步下降。他慢慢地将一只爪子放在门。
“……现在不好吗?”
艾林就像参加了葬礼,庄严而悲伤的场合。
但葬礼至少有咳嗽的人,偶尔有抽鼻涕、坐立不安的孩子和哭闹的婴儿。在客栈里,艾林只能听到地精狼吞虎咽地咀嚼食物的声音,或者蚂蚁人咀嚼酸性苍蝇并将下颌骨咬在一起时发出的安静的破裂声。
咀嚼。咀嚼。咀嚼。
艾林从蚁人望向地精,脸挂着极度欢快的笑容。双方都没有直视对方,但他有一种明显的印象,他们是在默默地打量对方。
气氛太紧张了——嗯,艾林很确定如果拔出刀子他们会打起来。地精们紧张地注视着蚁人,而蚁人则是可怕的沉默和统一,他们几乎完美地同步进食。
艾林在房间里四处走动,手里拿着一壶果汁。他装满杯子,拿走盘子,装满食物,并指地精不要挖鼻孔。感觉就像一个人在整个餐厅当服务员一样,但艾林迎接了挑战。
他还没有时间清理盘子,他真正要做的就是确保客人面前有食物。地精很容易打发,他们吃了他放在他们面前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