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瞅了眼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周芳，还有提到天成传媒时柳君心眼中的厌恶，心中大概有了些猜测。

“如此说来，董先生和周小姐在燕京应该是碰壁了。天成传媒的能量很大，并不仅限于娱乐圈。燕京不怕他们的公司有很多，但也没必要为一个员工得罪那位总裁。”

董军嗯了一声算是默认，继续道：“至于我们矛盾的细节，涉及到一些隐私。如果您……”

“那个没必要说了。”顾晓问道：“董先生是做律师的？方便说一下之前在哪里高就么？”

董军说了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名字，也说了自己毕业的学校，名声都很响亮。

顾晓犹豫都没犹豫，直接道：“如果董先生不嫌弃，我们公司法务部很需要您这样的人才。”

董军眼睛一亮。“这么说，您愿意收下我们？”

顾晓笑了笑。“先前就说过了，现在我是无人可用。董先生能屈就，我欢迎之至。”

周芳在旁边又叫了起来。“顾总，那我呢？我们可是夫妻档，不能分开哦。”

顾晓想了想，道：“周小姐是做演员的，初期暂时没有安排。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先跟着柳秘书做一些文秘方面的工作。”

“没问题。”周芳一口答应。“我之前都没经纪人的，合同都自己谈。什么财务啊外联啊，都可以交给我。”

顾晓瞅了一眼周芳。“两位是柳秘书的朋友，所以会以礼相待。但如果正式入职，我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对于这一点，希望两位有心理准备。”

董军和周芳都是一怔，不约而同的本能站直身体。

顾晓又转向柳君心，道：“柳秘书，你带他们回公司吧，工作内容和住宿你看着安排。我要先去一趟省城，几天后回来。”

“好的。”柳君心应声。

“还有件事。”顾晓道：“你联系一些演艺团体，后期可能会有需要。不要求很专业，哪怕大学里的学生话剧社都可以。”

“好的。”柳君心再次答应。

“回头见。”顾晓摆了摆手，转身走向候机室方向。

“呀，这小老总还真挺有气势的。”等顾晓走远，周芳才反应过来，一惊一乍道：“闹了半天，他不是专门来接机的啊。”

“芳芳，你是得收敛点。”董军忘了顾晓的背影一眼：“顾总虽然年轻，但现在是我们的上司。而且好像很有阅历，不能把他当普通人看。”

“我知道。”周芳道：“虽然庙小了点，但人家也是老板。”

董军道：“按照小柳之前说的，九域国际应该是有些前景。今天见到这位顾总，也不难看出是有抱负的人。”

“是么？”周芳不那么认为。“十个亿的票房，这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就算再有抱负，也是不靠谱的抱负。”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有人家的想法。”董军瞅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柳君心，对周芳道。“咱俩现在能有个安身之所就不错了，得心存感激才是。”

“这还用你说，老娘肯定给他鞠躬尽瘁。”周芳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只担心他这个公司不长久，想报答他都没多少机会。”

两口子对顾晓点评论足，走远的顾晓也在回头打量。

倒不是听到了什么，而是顾晓意识到一个问题。

“仔细想一想，连柳君心都算上，后招的这几个员工好像都是问题儿童。不是在派出所有案底，就是得罪了什么人。”

顾晓暗自苦笑。

“以后得招点正常的才行，要不然企业价值观真是有点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