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哈特的办公室出来,哈利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但是又带着些困惑,“你说那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路过洛哈特隔壁办公室的时候,他特意把耳朵支楞起来,听着屋里的动静。但没有丝毫的异常。
“还好你也听见了,不然我会以为自己不正常了。我小时候,佩妮姨妈总是告诉我我看到的和听到的不寻常的东西都是我的幻觉。”哈利认真的说着。
“我觉得如果不是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书,我会相信他们说的话,然后被送到神经病院。”
“当然不是幻听。”尹岸看见似乎前面有个人影在女生盥洗室门前一闪而过,有点像是韦斯莱家的小金妮。
看样子是带着笔记来上厕所。
“可是,洛哈特教授说他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哈利仍在自我怀疑中,原生家庭对他的伤害潜藏在他的内心深处,即使是学院杯和魁地奇也无法让他完全摆脱潜意识里的自我怀疑。
可见一个人的生长环境对于整个人的影响有多么的深。
“洛哈特当然听不见,如果那个声音说的是‘我想要洛哈特的签名照’,结果就不一样了。”
“本来要和你说件事的。”尹岸看着有些困乏的哈利,“明天再说吧。好好睡个觉。”
“是什么事?”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迟一天没关系。”
回到休息室,等了一会,才看见罗恩出现在宿舍门口,一脸的菜色。他说自己发誓不再进那个奖杯陈列室,除非是去看刻有自己名字的魁地奇奖杯。
由此可见他的决心有多大。
或许是写了太多的回信,尹岸的梦里到处是飞舞的带着巨型红唇的信封还有洛哈特的假牙,这让尹岸醒来以后的心情不是那么的高涨,窗外的天空是黑色的,能看到低垂的阴云。于是心情又不那么阳光的一点点。
当然你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毕竟,保持微笑是一种礼貌,这是人的自我修养。只要别笑的像洛哈特那样从内到外的塑料味就行。
尹岸的微笑保持到了早餐时,听到邓布利多低声的让自己吃完饭去办公室找他。
没有纸条,而是亲自来到餐厅。没有其他任何的废话,言简意赅,并且一脸的严肃。
很明显,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很严重。
尹岸没怎么吃东西就扔下了还在吃饭的哈利他们,然后快速的赶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但是他并没有在办公室停留。
因为邓布利多没说话,只是示意尹岸跟上自己,随着下来一层层的楼梯,两人离门厅越来越近。
尹岸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邓布利多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直的走向那副《画画的男人》。
“无上荣耀。”画应声打开,露出后面黝黑的走廊入口。
邓布利多毫不犹豫的踏入画后,尹岸紧跟着也走了进去。
走廊里除了偶尔滴落的水滴声,就是两人的脚步声,谁也没有说话。
随着离走廊尽头的地牢越来越近,尹岸的心也越来越沉。
似乎地牢那里也安静的出奇。
转弯进入地牢内,精铁栅栏在壁灯的火光下泛着墨蓝色的光,铁栅栏的门已经打开。
庞弗雷夫人站在栅栏旁边,不远处还有紧紧抿着嘴的麦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