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算死命(2 / 2)我在江湖算命的那些年首页

张咸口里默念了两句这个名字,这人该不会就是正月初三卯时出生的,所以叫丁卯吧?

大燕朝很多地方倒是有按照出生时辰来取名的习惯,比如一个人是寅时出生,本命年虎年,这这个人名字就叫寅虎。

在京师地区就有很多这样取名的!

这单名一个卯字,多半就表示这个人是卯时出生的。

要是如此的话此人八字最后所需要的时干和时支就可以推算出来,八字也就齐全了。

张咸按照口诀算出最后的时干和时支,便就开始尝试推演这个丁卯的先天命数。

“命宫主破军,而破军属癸水,属阴,北斗第七星。为杀星,在天为杀气,在数为耗星,化气曰耗,变动之星。破军主祸福,不利钱财六亲......”

根据八字推演,此人克父克母,诡水凶命,是天生的煞星,如早年不夭折,便是一生沾染无数鲜血。

果然在张咸得出丁卯先天命数的结论之后,孽障镜铜光在张咸的脑海里闪烁。

那这也就表示张咸的推演并没有错误的地方,基本是正确了。

紧接着铜镜中一幅幅画面映入张咸的脑海。

丁卯的母亲怀着丁卯的时候,用张咸上一世医疗术语来讲是“宫外孕”,以这个时代的外科医疗水平,这稳婆根本就不可能把孩子拿出来。

但是稳婆并且多年的经验,也知道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大小都保不了。

稳婆心一横,在取得产妇的同意后,破开了母亲的肚子,将丁卯取了出来,丁卯的母亲当场死亡,于是丁卯就是在如此血腥的环境下出生了。

一出生就见识了如此血腥的画面,怎么不成煞星呢?

丁卯的父亲是地方衙门的典史,因为得罪了地方官僚,在丁卯三岁的时候就被囚犯买凶杀掉。

杀手在杀死丁卯父亲后,见到丁卯还小,于是起了恻隐之心,将丁卯捡拾了回去,从小教受暗杀本领。

丁卯将杀手的一声本领学的飞快,特别是使得一手飞刀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杀人与无形,从此江湖上就多了一个另人闻风丧胆的“飞刀客”。

丁卯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二重山的功力,可谓意气风发。

按理说丁卯干的这行也算是内八行中的“葛”门的行当,俗称“吃葛念的”。

但是丁卯这个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而且不论什么单子都敢接。

葛字门有两条江湖规矩,不接关于庙堂纷争的单子,只接受关于江湖纷争的单子,并且行事要与庙堂划清界限,不杀妇女儿童以及残障人士。

但是单单从刺杀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妇女红玉,这事情就可以看出丁卯并未遵循这些葛字门的江湖规矩,那就自然算不上八行中的江湖“老合”。

刺杀红玉的前一日,张咸在孽障镜前看到了一个身穿身穿大红蟒衣、飞鱼服、头戴乌纱帽、腰披銮带的人来找丁卯,并且支付了一锭银。

“南镇府司的人?”

张咸不禁感叹了一声?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一阵阴风缱绻。

然后孽障镜铜光一闪,来到了刺杀红玉的那一夜,张咸能够感受到这丁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飞刀客”,看到自己最得意的本事,投掷出的飞刀被张咸一个红簪截住定在了墙上,内心是有多少万个为什么在翻滚。

但是作为职业杀手,丁卯的职业素养还是不错的,并未在此上纠结,在得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后,立马逃离,准备离开东阳坊。

但是刚刚逃到东阳坊大街上,忽然街上炸出了一阵粉色的烟雾,雾中似乎有灯光闪耀。

紧接着烟雾中多出了几个诡异的红灯笼,红灯笼募的又碎成一张张纸片,纸片似乎聚拢成为一个人影,丁卯想要翻上旁边屋顶夺路而逃。

刚刚翻上旁边的屋顶,募的一道罡风袭来,灯笼纸片化作的人影,一巴掌拍向丁卯的腹部,最后的视线中丁卯倒飞出了几十米开外,重重的砸在地下,然后烟雾散去,雾中的人影也不见。

出手的人自始至终都在烟雾和红灯笼纸片的掩护下,连身体的轮廊都无法看清。

丁卯作为杀手难道是仇家找上门来杀了他?

但是张咸隐隐感觉这红灯笼怎么有点像《彩门七十二戏法》中的“九莲灯”呢?

《天书》奖励:

正八品,吐纳术:可通过呼吸吐纳之法,隐藏自身修为,让无论功力境界多么身后的高手都无法一眼看穿你的修为。

《天书》此次收录好了丁卯这个杀手的一生的业障后,奖励张咸这样一本卷轴,正八品,品阶比以往的都高,是因为这个杀手的人生比较有戏剧色彩?

但是关键的是张咸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功力道行到底有多深厚,自己能够轻松截住飞刀客的飞刀,那功力已经在二重山之上了?

不过这也是好东西,遇到真正的高手,能够让自己不那么扎眼,而且丁卯一死那就没人见过自己在同仁堂使出的那一招“飞簪定刀”。自己便可以继续回去苟住做一个普通的金点,给人算命然后领取奖励。

从六扇门出来,已经是下午,张咸今天时候不早了,张咸干脆再次连续了一会“飞刀定枣”这两门功夫,入夜后又开始全身心参悟《三才经》,一夜便飞速过去。

此刻张咸天不亮便把算卦的摊车推了出来,在东阳坊占据了一个较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