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小说,史书描写的皇室也是遍布腥风血雨的斗争,最著名的莫过于九子夺嫡和玄武门之变。
“权利让人利益熏心,只要有贪念,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事情。”穆月始轻描淡写,这些权利倾轧,他在朝堂三年已经看得够多了,许多人陷害他,许多人想嫁祸他,也有许多人诱惑他,但他没有贪欲,不为所动,且背后是皇上,也没有人能动他。
苏青寒抬头看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他相信月儿懂得总是比他多,用不着他啰嗦。
还有十几天穆月始便要休年假,一直到上元节后,这段时间他更是忙得脚不着地,许多工作要统计上报,还有来年汇总,和其他部门的工作安排,还有假期轮值,忙得不可开交,苏青寒有一段时间没被他闹还怪不习惯。
吃完晚饭后,一堆折子又送进他书房,刚想和哥哥说说体己话的穆月始脸黑了,被迫去书房处理公务,苏青寒房间燃起旺盛炭火,烤得房间暖融融,苏青寒坐在摇椅上裹着毛毯,昏昏欲睡,看着穆月始书房的方向。
小梅做完手工活,看见苏青寒睡着了,忍不住把他摇醒,让他回床上睡,穆月始带着一身寒冷走进来,制止了她,抱着苏青寒回床。
烛火熄灭,剩余燃尽的炭火在黑夜中盈盈亮着,穆月始把帘帐放下来,在黑暗中深深凝视苏青寒的脸,忍不住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辗转反侧,把苏青寒弄醒了。
苏青寒哼哼两声,睁开惺忪眼睛看见是他,下意识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怎么那么晚?”
“让你久等了吗?”苏青寒压低声音问。
苏青寒瞌睡虫上头,没有听明白,闭着眼睛哼唧道:“可不是,等到花儿都谢了。”
“那我好好补偿你,行不行?”穆月始低下头埋在他脖颈,手顺着腰线摸上去。
苏青寒被他冻得一激灵,勉强睁开眼睛看他,看见他眼底一片黑暗,心里暗道不好,正想翻身脱离他控制范围,却被穆月始按住腰肢动弹不得。
苏青寒嘴唇张合几下,一句fuck没说出来被穆月始盖上了大被,被·翻·红·浪,鸳鸯交·颈。
第二天,苏青寒双眼泛青爬起来,揉揉肩膀,骂骂咧咧爬起来收拾,真是过分,也不知道轻一点,他这把老骨头哪里承受得住,上下两辈子四十多岁人了。
“穆侍郎,尚大人案子有结果了吗?”穆月始刚走进刑部,被韩将军叫了过去。
穆月始皱眉,不知道韩将军现在来想干什么,他与尚大人关系好的事情大家也不是不知晓,难道他不知道避嫌?
韩将军当然知道,皱眉叹息:“没想到尚大人会如此糊涂做这种事,我无话可说,但是尚大人家眷,如今被困在地牢,那里满是鼠虫,若是早些结案,判他们流放也好啊。”
穆月始一拱手,“那夜明珠本官已经尽力追踪,但仍无所踪,圣上发话此案搁置至上元节后处理,若依然寻不到夜明珠,就按照原来判刑,韩将军也无需担心。”
“这,上元节还有月余啊。”
穆月始还是一张冰块脸,丝毫没有动摇,“天子旨意,臣等只能遵守。”
韩将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却慢慢变深,恨不能化成淬毒刀子捅进他的后心。
走进大门,穆月始翻出厚厚的案宗,手指点在一行字上,眼神变深,这个夜明珠对不上帐一定绝非偶然。
他对自己做事自信,年头抄家连颗木珠子都没剩下,更何况夜明珠,如果不是事出偶然,那一定是有人从一开始就带走了它,或者中途偷走了它。
这个人会是谁?
“夫人!今日听说有戏班子和杂耍班子进京了!可热闹,我们去看看吧!”小梅从门外跑进来。
苏青寒在屋檐下串腊肉,腊肉经香料盐巴腌制了一晚上已经十分入味,要把他挂起来吹干表面水分,再用果木桔皮熏烤,增添风味,再挂到屋檐下自然风干月余,就能得到极好的腊肉了。
其实要不是京城天气不行,他甚至还想吊一条火腿,能吃上一整年呢,以前的村子倒是可以,可惜那时候买不起猪腿。
“现在忙着,下午再去。”苏青寒串猪肉。
“那我来帮夫人一起,我们就可以快些去了!”小梅兴致勃勃上前,心里惦记着那骑独轮车的猴子和喷火的大汉。
吃过午饭,小梅拉着苏青寒跑出去,苏青寒感觉像带了一个小孩那般,这个小丫头说要带他玩遍京城,明明就是他带她玩吧。
街上比前几天又热闹了许多,杂耍的,搭台唱戏的,还有一个西域舞姬那边围了许多人,舞姬高鼻深目,五官立体,一双蓝色眸子充满异域风情,一个后空翻引起阵阵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