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晦气,我是听牙行那边透的消息,还以为是不差钱的主子,没想到还跟我们计较十两二十两的。
早知道不来了,得亏跟他们谈的时候是在厢房,要不然被人看到,可就真不好交代了。”
房内剩下三位。
那两位牙行过来的两人见金玖的视线看过来,立刻坐直了身体,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说的话,既然十两不行,那就七两吧。
可没想到,那少爷根本就不问他们这个问题。
而是说,“你们二位虽然是跟着名师学出来的,可到底没有自己在铺子任过大师傅,若是到我铺子里来做,可没人带你们,于你们来说也不是好事。
所以抱歉了,我不能用你们。”
那两人准备的话都用不着说,就被金玖拒了。
他们走到门口,照样收到了小袁送去的铜板,两人心情微妙的离开了。
这样下来,房内唯一剩下的银匠,就是名声不好的郑勇。
郑勇很意外,没想到自己是留下的个人。
他脸上的表情是不可置信中,带着一丝惊喜和侥幸。
“郑师傅,麻烦你今天跑一趟。”
郑勇听着那少爷说的话,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这话的意思,是也不要他吗?
他眼中的神色又灰败下来,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从凳子上站起身低头走了出去。
“主子,我看您对那位郑师傅还算满意,怎么连他也不要?”喜儿问。
“我不了解他,今天见过了面,就算要用他,也不一定记着现在就定下。”
“主子说的有道理。”老赵赞许道。
“对了赵叔,你说说他吧,到底名声如何不好?”
老赵在金玖对面的圆凳上坐下,给金玖添了杯茶后说,“听说他偷过主家的东西,左手小指被砍掉了半截,当时事情闹得挺大,所以许多银楼不肯收他。”
喜儿一听是这样的名声,顿时庆幸刚才小姐没有留下他。
“爹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叫他过来呢?”
金玖道:“赵叔,反正现在无视,你仔细说说吧。”
“其实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从知情者说来,他当初偷主家的东西,似乎是紧赶着去救命的,据说是为了救自己重病的妻子,问主家赊欠工钱,主家没有同意,他才动了这个歪念头。
可他做事不够仔细,被人发现了,那首饰还没带出银楼,就被人抓住,然后拉倒大街上绕了一圈,还动用私心,砍断了他的手指。”
“那主家做事,也太不近人情了。”喜儿说,“眼见着人家重病,不过是赊欠工钱而已,为何不肯?”
老赵看她,觉得自家女儿在小姐身边到底养的天真了些,这种话,他十来岁的时候是说不出来的。
“不借那是人家的权利。”老赵说,“不代表他就可以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