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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是别人,江奕可能会理所应当地把手伸过去摸一下,不过是摸下手么,有什么?
可偏偏那个人是郁白。
他是一边心里有点难以言述的渴望,一边又努力控制着自己。
生怕脸上或是眼神露出来什么端倪。
他也说不清楚,他和郁白之间以及他和别的男生之间相处有什么差别,他只知道始终有一层微妙的难以言说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想要接近却,又控制着让自己不要过分接近。
“郁神你在看什么呢?”
后桌的许念安忍不住探出脑袋看,只见这尊大神从桌柜里拿出了一本书。
江奕也好奇的看着他,说:“嗯?什么书?你在看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后桌蒋曼伸长了脖子,凑近,一抬眼,则看到了书上的内容。
要命了。
这就是学神的世界?
“大佬不愧是大佬。”蒋蔓五体投地,趴在桌子上,拱起手:“看的书都不是我等凡人看得懂的,牛批!”
“他在看什么啊?”
江奕好奇地回过头问。
“你自己看。”蒋蔓笑了起来,说:“搞不好你们两个有交流空间。”
江奕伸出手凑近,趁机过去拿那本书,与此同时右手的小指却不经意的从他放在书上的右手食指那儿轻轻擦过。
碰到了一点点,飞快离开。
温热的触感,很生动。
江奕一怔,手指飞快地蜷缩起来,含羞草叶子似的。
过了会儿他才从那过电了一般的微妙触感里回过神,翻开那本书一看,只见那居然是一本佛经,书的第一页写着《心经》。
好家伙。
江奕惊呆了。
这就是佛系青年的最高境界吗?
郁白确实喜欢读一些别人都不爱读的书。
江奕却觉得,他好特么特别啊。
不愧是他的竞争对手。
很不错。
他喜欢。
江奕把书还了回去,而后凑近,看着郁白说:“有品位,够高端。”
郁白:“......”
他把书合上,放进桌柜,说:“我每晚都会读。”
“为什么?”江奕感兴趣地问。
“治失眠。”郁白淡淡说。
江奕:“......”
一看就困的那种......治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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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是升旗仪式,按照昨天班主任说的情况,梁越需要在升旗台上读一篇长达5000字的检讨,以表达对江奕同学的歉意。
江奕看了左前方的梁越一眼,登时忍不住乐了,只见那货拿着一沓手写检讨,书写过程是肉眼可见的无比的艰辛,他面无表情,回头时狠狠瞪了江奕一眼,表情是一副很想揍他,又只能憋着忍着的表情。
活该。
江奕心却凉凉地想:
你欺负刘知之的,拿这点儿检讨来还,还远远不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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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两节课,大课间,西班牙斗牛曲响起来,众人在班级门口稀稀拉拉地排好了队,江奕不请自来地站在了郁白后面。
......随后,被老许面无表情地掰着肩膀,拖到了郁白前面。
“郁白比较高。”老许如是说。
很公正,很客观。
江奕眉心直跳,心想,他也没有矮多少!就一点点!
他当年好歹也是外国语一颗草,他也是要面子的。
女生则是转过头看着他,小声地笑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笑气音,很淡。
别人笑可以,郁白不可以!江奕恼羞成怒地转过头,看着郁白,冷酷地道:“你信不信,我还会长高的。”
“嗯。”
郁白安静地看着他说。
江奕一怔。
他的眼睛很黑,这一声,隐约有点鼻音,听起来居然......有点温柔。
什么?
江奕一愣,心口却热热的好像塌下去一块儿。
他惊魂未定地深刻反思:
这几天,自己不对劲的频率似乎是有点高了。
升旗仪式开始,众人围观着,只见梁越站在升旗台上,憋屈的把5000字的检讨读完了,又见他十分垂头丧脑的往台下走,都忍不住偷着乐。
“江奕可以呀。”
“一转学就把这个人给搞了。”
“牛批,不愧是外国语校草。”
“很多人都知道他?”
“肯定呀,人又帅成绩又好。”
……
升旗仪式结束,到了第三节课。
这节是班主任老许的课,只见他在门口停顿片刻,不知和谁说话,然后推着一个男生进来了。
那是一个个头略高,皮肤很白的男生。
他站在讲台上,往下看的时候,不少人忽而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
众人视线停顿几秒,随后,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郁白。
“是真的很像。”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他长得没有郁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