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去停尸房，还不如直接去高校硝子的解剖床。

不过，看见那些穿着制服的猴子将自己尸体搬上救护车，夏油杰说不出来的滋味。居然还有人给自己做紧急抢救。

“除颤第一次准备，启动！”医生模样的瘦猴子拿出自动体外除颤器。

“没有脉搏！”护士模样的胖猴子看着自己的心电图大声的告知情况。

“充电，准备第二次！”瘦猴子继续努力，“司机开快点，病人失血过多休克了！”

......

为什么要试图救我呢？刚才我还想杀你们这群猴子呢！

夏油杰飘在半空中，看见救护车越开越远。

神情有些落寞。

五条悟这是真的不打算将自己的尸体交给高专吗？自己尸体可是很值钱的。

五条悟总是说他在奇怪的地方很温柔，其实他也不是一样吗？

可惜了，应该没有人会给自己收尸吧。自己的父母在自己叛逃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刚才濒临死亡的时候，他脑中出现了很多画面。叛逃的十年、快乐的高专时代、憋屈又隐忍的童年......

没有想到他还记起自己的父母。曾经对自己严厉又暴躁的父母，夏油杰想起来小时候他们带着自己去游乐园。

如果后来自己没有觉醒咒力，估计自己会依照每个猴子的成长模板，刻骨学习考上大学然后拼命的打工吧。

真是无趣的生活！

良久之后五条悟还是直接走了，走之前五条悟面色不善的抬头看了对面高楼一眼。

那里有人吗？夏油杰疑惑的看了一眼，目前状态的他无法感知咒灵，也没有五条悟的六眼能全方位监控空间。

看着五条悟那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背影，夏油杰有些落寞。

夏油杰飘在上空，看着五条悟大步的离开。真的不给硝子或是辅助监督打电话吗？

正常来说咒术师也好，诅咒师也罢，死亡之后都会将尸体送给家入硝子进行解剖。谁让会咒术的人太少了呢。

普通人还是咒术师，这个问题困扰了咒术界千年之久。到现在咒术界也说不出来所以然。

至少最后一次帮曾经的高专同学了解一下咒术与□□吧，好歹他也是特级咒术师！

夏油杰飘在半空俯看这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就算是深夜时间，刚下班的猴子乌泱乌泱的从大楼里出来再钻入地下铁离开。明明不久前这里才发生咒灵百鬼夜行事情。真是可悲的猴子！

说到打工，夏油杰想起来自己的学弟七海建人。

刚才好像自己的咒灵有死于他的术式。是不想给猴子当打工人了？又跑来当咒术师了?

随便吧，反正自己都已经死了。

相信五条悟会保住自己收养的两个孩子，美美子和菜菜子。她们年纪还小，相信五条悟尽力与总监部周旋。这点默契夏油杰还是相信五条悟的。反正自己已经死了，锅什么的都可以背起来。

夏油杰在空中飘来飘去，正好飘到了刚才五条悟怒视的楼顶。

果然那里有一个人，紧身的黑衣带着面罩。

忍者？咒术师？

夏油杰有些吃惊？

对方拿起手机，“是、是的。五条悟已经杀死了夏油杰。任务结束！”

任务？什么任务？

夏油杰有些不爽，这个人是谁？咒术界术者相当稀少，基本上都见过或是听说过。他并不认识这个忍者打扮的男人。

“收到！”对方将手机揣进兜里，一个箭步跳下大楼，三两下就消失在夜色中。

以夏油杰的眼光看，对方也是体术一等一的高手。

此人代表着何人的利益？夏油杰一时间没有搞清楚。

不过，五条悟应该已经知道对方存在了吧......夏油杰放心下来。

远处的地平线已经发白，等太阳升起来自己就消失了吧。

夏油杰闭上了眼睛......

***

差不多同一时间，一家火锅店的伙计正在盘点库房，“奇怪，昨天刚进的脑花怎么少了？”

在看不见的地方，一坨猥琐的脑花正在向医院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