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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代孩子王传授下一代孩子王继位的知识而产生了羁绊。
这个比喻过于贴切,连苏芳愿自己都开始佩服起自己来。
不过转念一想,在上学之前胡易庭有那么多同龄的朋友,可是一下子就被放到陌生的环境里面,周围又都不是一个阶级的人,年少的胡易庭一定很寂寞吧。
想到这里,苏芳愿的心情又有些沉重起来。
“不过虎娃现在还是想拜我为师就是了。”胡易庭说到这里颇为无奈,忍不住摇摇头。
说起这个来,苏芳愿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不是很确定地问道:“虎娃算是糖油果子的第一个食客,易庭你算是第一个吃糖油果子的,这里面可有什么关联?”
“这么巧吗?我可不知道这事儿。”
胡易庭回答的语气很平常,苏芳愿仔细观察了他的神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也不再追问。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刘婶儿的铺子门口。今天起得早些,食客们还没来。
不过今天刘婶儿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似乎欲言又止,带着些为难。
“怎么了刘婶儿?”苏芳愿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问道。
刘婶儿正要开口,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位打扮艳丽、行为浮夸的大娘,开口回答道:“哟,当事人终于到了,都等了许久了。”
说着,这位大娘很是自来熟地搀着苏芳愿就往里走。进了铺子一看,同往日比起来也没什么异样。
不过这位大娘很快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把苏芳愿按在对面的位置。
“苏姑娘,老身也不瞒你了,你的好日子要来了,嗯哈哈哈。”说着就是一阵笑。
这也不说清楚来意,弄得苏芳愿一头雾水,求助地望向其余两人。
“小愿啊,这是咱们这附近的伐柯。”
伐柯?不就是媒婆吗?这样一来,这位大娘的来意就很明显了。
这位大娘似乎感觉不到气氛的尴尬,依旧自说自话:“苏姑娘你可还记得来这面馆吃饭的王叔啊?他家的儿子如今快及冠了,家里人商量着给他讨个媳妇儿。这不,刚好这半个月看到你了,觉得你们正合适呢!”
“昨日,王夫人也来看过你了,说你身段好,人也勤快,对你很满意呢!以后你嫁过去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苏芳愿:“……”
这说得有头有尾的,她一句话也说不上,就听着这媒婆介绍那家人的情况了。
来到这里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深切体会到古人的婚姻流程啊。没想到居然如此离谱,认都不认识的人,就直接这样过来说亲?
可是原身才十六岁啊!虽然听说过古人娶亲早,可是这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这位媒婆将这家人上上下下的情况介绍完了,苏芳愿这才开口道:“多谢抬爱,不过芳愿如今还在守丧期间,恐怕这不合规矩吧?”
没错,以毒攻毒上上策,要用封建打败封建。
“这……”媒婆显然没料到这一出,说话间有些迟疑,“守丧礼就是一个礼,只要心中悼念也可,咱们这里也不大注重这个。”
“这怎么可以!父母养育之恩,芳愿永生难忘,怎么敢如此不孝?”
被苏芳愿坚定的模样唬得一愣一愣的,媒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小声嘟囔着:“守丧可得三年啊,难不成你这三年都不嫁人了?”
“对!”苏芳愿接着她的话说道,“为报父母生养之恩,儿自愿守孝三年。”
说完,苏芳愿看了一眼媒婆的表情,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大娘,如若他们家愿意等我三年……”
苏芳愿话还没说完,这媒婆就打断了她的话,气呼呼地说道:“到时候你就十九了,这么大的年纪,谁还会要你?”
“不愿意就直说,撒什么谎啊!”说完,这媒婆拿上自己的东西,招摇地离开了。
送走了这麻烦之后,苏芳愿很是悠闲地舒展了一下身体,余光看见了一旁的胡易庭脸色似乎有些复杂,于是说道:“易庭你坐着陪刘婶说会儿话吧,我去给你们煮粉,等一下食客们来了,就忙不过来了。”
说着,苏芳愿就往后厨走去。
“小愿啊,如若要拒绝也不必用这个理由,这三年丧礼若是传出去,你还怎么在好年岁嫁人啊?”刘婶儿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苏芳愿巴不得没人来说亲呢,于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往后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