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你凭什么管我？”掰开陆瑶揪吊带的手，将陆瑶逼到墙角，蒋云单手撑在墙侧，单手抄着高脚杯，把杯沿压在陆瑶唇角。

“我……”陆瑶怂了。暧昧的氛围让她害怕。这个蒋小云看上去也很不正常。所以，陈总只能对不起你了！

陆瑶急慌慌弯腰从蒋云肘下往外钻。

蒋云挑眉阻住了。蒋云的妹妹们见了，高兴地一旁跟着起哄：“蒋总！亲!亲!亲！亲一个！您不是天天说咱们蒋家正宫是瑶哥吗？”。

“嘘——”蒋云先和众妹妹互动，转头就抬了高脚杯。

眼看着褐色的液体从陆瑶唇角淌下来，蒋云神色微暗，旋即扔开酒杯，低眉朝陆瑶脸上靠近……

三、二、一……

陆瑶纠结是一巴掌扇开蒋云，还是先补一脚，蒋云裤兜的手机响了。

手机铃声是“好你个蒋小云，我早上出门不过半个小时，你就敢猫到小娘我的窝里去了，和陈欣厮混！你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的……”。

“蒋总……”原本热闹的包间变得安静。

陆瑶也是尴尬的不行。天哪。居然有人会把她怼人音语录当电话铃。

“对不起……”红脸推开蒋云，陆瑶麻溜跑路。

……

等出门打上车，陆瑶吐了口气。阿！幸亏那群妹妹不知道那铃声是她骂的，不然今天铁定出不来了。

哈哈哈。蒋云真的活该！得意自己超水平发挥还能造福人类彩铃事业。陆瑶心安理得地告诉师傅往陈欣公司开。她一定要快点找到陈总，把垃圾报告废了。

……

蒋云冷着脸目送陆瑶离开。既没阻拦、也没挪动。只是在那抹身影消失在包间时，飞快地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又删除。然后再按了另外几个键。

最后不慌不忙地接起陈欣的视频电话。

“瑶瑶呢？”陈欣背景是办公室。

“走了。”蒋云自认和陈欣没什么好说的。她之所以愿意和陈欣说几句，不过是陈欣曾经给她看过陆瑶写在离婚证上的留言。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陈欣知道蒋云是“女主”，算瑶瑶半个同行。也了解蒋云和陆瑶近乎诡异的塑料姐妹关系。是的。蒋云和陆瑶可以闹得很凶，也可以彼此关心……这让她很不安。即便蒋云告诉过她，瑶瑶的工作内容就是帮助蒋云，搞定她陈欣。

“同行罢了。”蒋云双关，暗示自己也不是非要和陈欣在一起。她也是金牌女主，那什么“霸总”款，她也见多了。她要是不乐意，自干霸总也行。

不过小瑶一定是不乐意的。

从分配工作到第一眼看到陆瑶，蒋云就确定这个世界的实习女配比正牌霸总有趣。

挑着眉无畏地重新晃上高脚杯，蒋云补充：“我刚刚打算发短信和小瑶说……”

陈欣回避：“你不必说给我。”她打高中那会就知道蒋云喜欢瑶瑶。从蒋云给瑶瑶出题那会就知道。陈欣知道，瑶瑶肯定也会做那道题。不然不会丢给她。

“我相信瑶瑶。”陈欣补充。

“这不重要。主要是你别离婚。”确定陆瑶离完婚就会去下一个世界，蒋云挂断电话，嬉笑着和女配们拍了个开心的视频，发给陆瑶。留言“家花么得野花香。爱陈欣一个太累了。小瑶，我选择爱十个！”

……

陆瑶坐在去陈欣公司的出租车上心神不宁。等到了陈欣公司楼下，她看到手机上有四条短信。一条是“怎么还没到？by陈欣”，另外三条都来自蒋云。

“楼下。”陆瑶顺手回了陈欣，然后开始看蒋云的短信。

第一条是：“女人！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生气了吧。你知道，你和陈欣结婚让我很难办。我就是想试试霸总什么感觉”。

第二条是：“小瑶，你走了那么久。一直是我一个人面对你留下的那个1%……你就没半点对我这个正牌女主的愧疚？你这个工作态度有点问题。”。

第三条是：“家花么得野花香。爱陈欣一个太累了。小瑶，我选择爱十个”　。

……

阿这！从三看到一，陆瑶全当看珍稀动物。这是哪门子女主，明明是海王！低头猛按键删短信，陆瑶没来及点开蒋云那个标着《深情海王，在线摘花》的视频，手边的那扇车窗就被司机师傅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