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青石镇虽然偏僻,但并不闭塞,姜恒一番留意之下,还真让他了解了不少关于升仙大会的事情。
七月十七,沧澜山脉,这便是升仙大会的时间地点了。
如今距离七月十七还有三月有余,而沧澜山脉则是沧州与澜州的交界之处,距青石镇有万里之遥,想要在升仙大会之前赶到沧澜山脉虽然有些艰难,但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姜恒心中有些兴奋,一个在脑海中盘旋已久的想法逐渐成形。
“我要去玄天宗,参加升仙大会!”晚饭之际,姜恒突然开口提道。
姜父姜母闻言怔了一下,片刻后,姜父问道:“玄天宗是什么?”
姜母问道:“什么是生鲜大会?”
不过这些情况都在意料之中,姜恒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点一点的像父母解释。
“玄天宗是四大仙门之一……”
听得姜恒说完,姜父神情严肃,眉头紧皱,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看着沉默的二老,姜恒心中着实有些忐忑,但他没有后悔,心中反而是更加坚定起来。
那曾经出现过发生过的人和事,怎么也无法淡然忘却,那梦中泛着奇异光芒的仙剑,是如此的冰洌炫目,令人沉醉。还有那股熟悉而陌生的恐惧……
诸般种种,或吸引,或推动,促使着姜恒忍不住一步一步迈向那个神奇的世界。
无论是帝王功业也好,封侯拜相也罢,终究不过是黄土一抔罢了,既然如此,这短短数十年,又何必非要去拼死拼活呢?安心娶妻生子,耕种为乐,岂不美哉?
然而曾经有幸窥到那奇妙世界的一角,使得姜恒知道,御剑飞仙,修道长生,原来这一切都不仅仅只是传说,这世间竟有如此之多的奇妙。
姜父终于开口说话了,但眉头依旧紧皱:“就算我和你娘同意你去,可这里跟那沧澜山脉有万里路途,其中艰险,别说你只是个十岁少年,就算是你爹我,也不一定能平安走到沧澜山脉。”
姜恒双目中尽是坚定之色,郑重道:“爹!这是孩儿唯一的机会,就是有千难万险,孩儿也一定要去!”
“你真决定了?”
“嗯!”姜恒重重地点了点头。
姜父定定地看了姜恒一会,那刚毅又带有些沧桑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重重地拍了拍姜恒的肩膀道:“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我儿子如此有主意,爹支持你!”
姜母在姜父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痛得姜父龇牙咧嘴,满脸愁苦:“你这个浑人,你没听恒儿说那玄天宗离这里有万里之遥,他才这么大点人,这一路上怎么可能走的过去?得吃多少苦头?”
姜父揉了揉胳膊,毫不在意,冲着姜母眨了眨眼:“让他自己过去确实不妥,不过你难道忘了,我们跟那人有过交情的,这次就豁出去了,请那人来帮个忙,让他把恒儿送去参加那升仙大会不就好了!”
“你是说……”
“对!”
“可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会来吗?”姜母有些担心。
“先试试再说,如果不来,再想其他办法!”姜父决定道。
姜恒有些好奇地看着父母对话,似乎是刻意的向自己隐瞒了一些东西,忍不住问了出来:“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呢?是什么人?”
“一个朋友,过几天或许你就知道了!”姜父姜母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他知道,口风出奇的严谨,只告诉他耐心等待,不要担心太多,患得患失。
翌日,姜母从家中层层收藏之中寻出一个粗糙的木制小盒,这木盒姜恒小时候曾见过一次,还打开看过,里面装的是一块像令牌一样的东西,似铁非铁,似石而非石,坚硬无比。
姜恒小时候无意中还曾将其翻了出来,在地上砸了好几下,幸好并无损伤,但还是被姜父姜母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并对他严厉告诫,说这个东西是可以用来救命的,一定要好好保存。
不过至此之后这小盒便被姜母不知藏哪去了,姜恒再也没见过,不料今日却被母亲取了出来。
看着姜母郑重其事地将木盒包好交给姜父,姜恒隐隐意识到,这个木盒就是自己能否顺利去参加升仙大会的关键之物。
姜父背起盒子走了出去,在姜恒满是希冀的目光中与他对视了一眼,向他点了点头,“在家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