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不作死骨头痒是吧？实在痒就去医疗室找孟云，让他帮你敲敲碎，保证快狠准。”系统1226冷哼，随即脑回路360度运转一周，像是恍然大悟般惊呼，贼兮兮道，“哦……我懂了，你是在暗示渣攻，表达你对有名无实婚姻的强烈不满，我懂我懂，不就是欲求不满嘛！”

白芨冷冷淡淡：“滚，你大爷钢筋铁骨铮铮直男！”

“滋滋滋……性取向扫描中……滋滋滋……扫描对象白芨，性别男，性取向男……系统扫描完毕，信息导出中……”

白芨：“……”

系统1226贱出汁来：“打脸来得太快，好像龙卷风！”

如果系统有实体，他绝对会用手里的剧本狠狠抽它的脑袋，剧本都给它抽成粉末。这系统怂的时候是真的怂，见凌恒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贱的时候也是真的贱，恨不得拿个遥控把它永久关闭。

白芨单手托腮，一手轻扣桌面，双目注视着凌恒手上的动作，气定神闲地等着送到他手里的酒杯，他装作不经意地道：“蓝汐很期待我的表现，我总不好辜负了前辈的期望，对吧？”

凌恒挑了挑眉：“就这些？”

“不然呢。”白芨屈指搔了搔刚被系统1226打肿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想给对方造成误会，还是忠于内心，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道，“我又不喜欢女人。”

凌恒扶着红酒瓶的手一顿，险些将酒撒了出来，他轻声道：“嗯。”

白芨掀起眼皮瞧他，心道“嗯”是几个意思啊？不过想到这个由小说演化而成的世界，本就同性婚姻合法。凌恒就算喜欢男人，同男人领证结婚，外界谁也不会非议。

“白杭那边，你有什么打算？”凌恒适时结束这个敏感的话题，“你进组前必须把人接出来，否则你还能安心待在剧组？万一有突发状况，你再请假赶过去也来不及。”

白芨点了点头，神色略显严肃：“你刻意安排人在医院走动，时不时地露一点马脚，白傲肯定已经注意到了，他又不确定是哪方的人马，这几天很安分，没敢搞小动作。”

凌恒笑得有些冷：“他这种人，连白老爷子也未必信任。”

“见不得人的手段用多了，就怕那些深受其害的人半夜站他床头。”白芨嗤笑，“我现在愈发肯定，我哥的事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还有一件事，我始终很在意。”

凌恒垂下的眼皮猛然跳了几下。

白芨倾身往他面前凑近几分，故意压低声音沉声道：“你说当时在游艇上，那个推戚文薰入海的人，为何千方百计地要把罪名推我身上？纯粹想找个替死鬼吗？你说我去甲板和他陷害戚文薰，真的只是巧合吗？我刚出了这种解不开理更乱的事，我哥就跟着出事了，你说会不会也和白傲有关？”

凌恒定定地看着他，眼里荡开的是他熟悉的人身攻击“MDZZ”，他顿时掀桌子不干了：“卖什么关子？有话直说，有屁直接放，我捏住鼻子就是了。”

凌恒顿感脑壳疼，他揉了揉额角道：“我是接到孟云的电话才出的房间，当时外面已经一团乱，所有人都在找失踪的戚文薰，有人说看到他去了甲板……”

“谁？”白芨迫不及待问。

凌恒眯起的双眼意味深长，这人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一下了吗？

“嘿，你倒是接着说呀。”白芨探过桌子，抬手就扯他的脸，不轻不重。

凌恒浑身一僵，低头清了清嗓子，脸上被掐过的那一块有些发烫，他假装镇定地道：“一个服务生，不过事后我让温厉寒仔细调查当晚的事和所有登上游艇的人时，这个人失踪了。”

白芨沉默不语，许久才道：“那就是有人伪造了身份登上了游艇，抑或幕后之人帮助他混上了游艇，其目的不言而喻。第一是为了弄死戚文薰，第二就是嫁祸于我，第三个就是引你去甲板。”

凌恒点了点头，随后道：“明日我让温厉寒重新整理一份资料给你。”

白芨愣了一下，脑子跟装了马达似的贼溜地转，立马顺杆子往上爬，把得寸进尺的寓意发挥得淋漓尽致：“那就顺便把两年前绑架和车祸的资料也给我一份呗。”

凌恒勾起嘴角，一字一顿道：“白家的资料要不要也给你一份？”

白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