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下令第1集团军撤退，就等于说是把第2集团军卖了。这要是第2集团军没取得什么战果还好说，如果第2集团军此时已经攻入了本恩，结果因为第1集团军撤退独木难支痛失优势，那乐子可就大了。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第2集团军没有取得优势，那么这个时候再继续让第1集团军留在原地，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现在是夜晚，唐军的空袭规模还不算大，第1集团军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撤退。如果他们返回驻地，有坚固的掩体和防御工事，就不会继续承受巨大的损失。

莫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让第1集团军撤退，因为这是他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始的一次反击。或者说，这是他唯一一次反击的机会。

如果让第1集团军返回，就等于说是放弃了第2集团军，矮人在钢铁壁垒附近布置的机动兵力差不多也就耗尽了。今后剩下的就只有死守，一直守到后续部队抵达为止。

况且唐国海军分兵导致的兵力真空期也马上就要消失了，一支规模庞大的大唐帝国海军舰队将会出现在永冬城附近，到时候永冬城也会成为前线。

“将军，不如让哈拉莱克将军再试一试？如果不行，3点左右撤退……”参谋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看起来还算合理。

莫斯却不太赞同这样的选择：进攻就是进攻，防守就是防守，有的时候进攻不彻底，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专心防守。既然没有决心，那还做什么决策？

打到3点，如果局面依旧不算明朗，敌人差一点儿就崩溃了，自己这边却先撤退了，岂不是成了笑话？反过来说，如果打到3点不行，那不如2点就撤，徒劳浪费兵力时间又有什么用？

可莫斯自己纠结的也是类似的事情：想撤但是不舍得，想打但是没胆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参谋长的计策，也反应出了莫斯本人的进退两难。

思来想去，莫斯终究还是决定，再坚持两个小时，打到3点左右看看情况——他没有决定只打到3点，而是下令让哈拉莱克继续进攻。

3点是他给自己预设的底线，没有体现在命令之中。所以第1集团军接到的命令是，继续进攻，必须在天亮之前突入本恩。

接到了命令的第1集团军继续向本恩发起了进攻，他们一次次进攻项子羽所在的防御阵地，用剩余的火炮将那里炸得宛如月球表面一般。尸体铺满了地面，以至于坦克的履带上都满是鲜血。

两点半左右的时候，矮人的部队终于拿下了唐军第一道阵地，不过他们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触发了一个开关，唐军一直藏在阵地后面的一个装甲团等待了两个多小时，就在等待这个时候。

趁矮人立足未稳，刘国柱所在的装甲团开始了反冲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