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_→男主每章都努力刷存在感中~~继续打滚求花花~喜欢讨论剧情啥的,不要大意的都上吧~哈哈哈 闵才良来邀请阿珠那一同出门的时候,她还满脸肃色的站在房间里,双手上上下下不断地自摸全身。 她本就有几分姿色,身体摆动间银铃作响,衣袂飘飞,那千娇百媚之姿,直把闵才良看得嗓子干哑,越发觉得上师的癖好不是他等凡人可以猜透的。 “上师,请。”闵才良站立许久才尴尬出声。 阿珠那瞥了眼安静坐在一边打坐静养的裴练云,总算放弃了寻找裴练云有可能暗下的其他小手段,清了清嗓子,把派头摆足,这才扭着腰,招了她的干尸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城主府邸而去。 古蘭城城主是典型的南疆人,身材较为矮小,眉眼也不够挺立。不过以他一百七十多岁之龄,还保持在寻常人四十岁的壮年模样,也足够让人羡慕了。 男人年龄越长,只要有能力有心,那后代子嗣便足够多。 裴练云走进奇宝会的竹楼,就见到了不下三十个和城主模样相似的人,年龄大小差异巨大,有的已经开始帮着招待宾客,有的还手抓着竹编蜻蜓笑闹着到处跑。 竹楼有四层,正中是庭院大小的天井,可以让竹楼上的所有人都看见正中的景象。 闵才良虽然因为在中原做行商耽误了,没有请到许多上师,但从昨晚事件之后,身边还留有上师的他,自然得到了最佳的礼遇位置,竹楼二层。这里既可以观赏天井中待会要展示的宝贝,又不至于距离太近视野不清晰。 众人落座,城主便携夫人大方走出。 他小妾甚多,夫人倒只有两位。原配在百年前病逝,这位继室也和古蘭城中人一样,一百多岁看起来依旧花容月貌。 城主说了几句开场话,便拉了身后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出来介绍:“本次奇宝会是我义子的主意,全部事宜也由他来打理。” 那青年对着四方拱手,行止颇有风度,名字却略显俗气,自称方大山。 阿珠那坐在二楼的扶栏边,翘着脚,视线却在方大山和裴练云之间来回打量。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对你眨眼?”她问。 闵才良仍旧把裴练云当做一具好看的尸体,闻言笑道:“上师炼制的尸体美貌绝伦,任谁都会多看几眼的。” 阿珠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不是想听他的回答。 可裴练云根本没有理她。 这边东方叙正在给裴练云沏茶,她本来就讲究,入口的东西没有经过他的手,她是绝对不会沾的,但这不影响他随时观察周围。 不用裴练云回答,他就知阿珠那说的不假,那模样好看的青年方大山,视线每每经过这边的时候,总会对裴练云眨眼。 就在这时,有城主的家仆端了土质烧瓶,恭敬有礼的放在了裴练云面前。 东方叙的手一顿,双目微微眯起。 闵才良奇怪地问:“这是?” “方爷说了,瓶中酒赠予这位上师。” 家仆说着,稍微打开了一点烧瓶的封盖,一股浓郁、美妙的味道立刻飘出来。 阿珠那眼睛一亮,她还从未闻到过这样的好酒味道! 连同旁边坐着的其他管事邀请的上师,都忍不住侧眸打量,鼻子不断吸着味道。 “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不知道南疆还有这种酒?”阿珠那咽了咽口水,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了那个看似简陋的烧瓶上。 “此酒乃方爷亲自酿制,取名醉仙。” 阿珠那深吸了一口,赞道:“醉仙?不错,这种香气,连仙人也会忍不住!” 裴练云的目光也微微闪动。 东方叙知道她好酒,衣袖不着痕迹地挡了她打量醉仙酒的视线,递上清茶:“师父,沏好了。” “阿叙。”裴练云难得声音绵软。 东方叙最为头疼她的酒品,时时刻刻都可以让他体验什么叫身在天堂心在地狱,因此在这方面,他绝不想让步。 “想都别想。” 他直接迈步,衣摆掀起,坐到了裴练云和桌子之间。 裴练云视线受阻,挺直了背脊,身体不禁微微偏向他。 东方叙侧首,身体一偏,她刚好倒入他怀里。 他扶住她的手臂,尾音上扬地唤她:“师父——” 裴练云抬头,正对上他幽深的黑眸。 她的心跳突然失了常,荡起一丝涟漪。 真是从前日开始,她就各种不对劲。 裴练云主动移开视线,面无表情地伸手,青葱细指探向东方叙准备的茶杯。 没料到中途她手指一偏,还是摸向了那醉仙酒。 东方叙咬牙:“师父。” 他正要按住她的手,却见家仆又把那酒端了起来。 另一边的阿珠那同样没有摸到那烧瓶。 阿珠那顿时不高兴了:“干什么?不是说了给我,又要拿回去?” 家仆躬身致歉:“方爷说了,若是上师喜欢,还请赐予一点小玩意儿,毕竟他酿酒不易。” “哼!”阿珠那冷哼一声,“我不给又如何?” 家仆将瓶盖重新封上,认真地道:“方爷说了,他是个俗人,就想拿酒换点小玩意儿,换不到的话,还不如自己喝了。” 见家仆真的迈步要走,阿珠那五指张开,真元立刻凝聚起来。 她本就是魔修,想要的东西何必考虑太多,抢过来便是。 正要动手,她却收到了东方叙警告的目光。 那两人刚才小声低语,闵才良听不见,阿珠那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东方叙似乎不想裴练云喝酒。若是她抢了回来,裴练云非要分一杯,以裴练云的狡猾,她怎能拒绝?那样的话,岂不是打东方叙的脸? 不就一瓶酒吗?知道是谁酿的,以后绑了他给自己酿,还怕没酒喝? 阿珠那瞬间想通,重新跃上扶栏,晃着赤脚,兴趣缺缺地看下面那些不入眼的普通货色引发的阵阵惊呼。 她心里冷哼,普通人真没见识,那些亮闪闪的玩意,还不如他们城主的义子酿的酒。 而裴练云见家仆真的端走了酒,目光微垂,扯了扯东方叙的袖子。 东方叙脸色冷淡:“师父真是容易哄。”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讽刺,不以为然:“修行随心,既然喜欢,何必压抑。” 东方叙凤目微眯,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弟子受教,日~后定不会压抑自己。” 裴练云感觉到他话里有话,无奈注意力还在醉仙酒上。 她神色淡漠,摆足了师尊的气度,冷声道:“你去把酒拿回来,就不罚你。” 东方叙不随她愿,淡淡地答:“弟子本就有错,甘愿受罚。” 裴练云蹙眉:“阿叙。” 东方叙突然俯身,靠近裴练云,轻声道:“师父的意思,只要有酒,弟子便可再犯?” 他声线极低,又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语调缓慢,惑人心神。 裴练云略微失神,脸颊忽有些发烫。 但她睁着眼反问:“你会酿酒?” 东方叙默然一瞬,答:“不会。” 裴练云一副“你很走运”的表情,说:“所以不是每次都那么凑巧让你有机会逃脱惩罚。” 东方叙:“……” 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干脆转了脸,不搭理她。 裴练云扫了眼自己的乾坤袋,又把目光落在东方叙的乾坤袋上,稍作犹豫,最后伸手捧了他的脸,把他脑袋扭过来。 “我想要。” 这回她不仅声音绵软,连眼神都没了平日里的疏淡清冷。 每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如寻常女子,为达所愿,放低姿态。 东方叙看她三分娇媚七分哀求的神态,只觉得她双目盈盈,秋波如水,直看得他心中一颤。她双手本就柔滑莹润,软若无骨地贴着他的脸颊,更有别样的酥麻流窜全身,瘙痒难耐。 偏偏他心中又凝起对那送酒人难消的怒,简直矛盾纠结。 他突然起身,目光阴沉。 裴练云期待地看着他。 他终是微叹了口气,咬牙道:“师父稍等。” 裴练云顿时心情不错,端起他沏的茶,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此刻入口,温度正好。 东方叙几步追上了那家仆,将怀里乾坤袋放在托盘上,端了酒就走。 家仆欲拦,东方叙冷声道:“他知道里面有什么。” 见东方叙重新把酒拿回来,阿珠那不由一怔。 她没想到东方叙会如此惯着裴练云,不过就几句话的功夫,前一刻还不给,后一刻便亲自去拿。 阿珠那的眼珠子一转,心里又生出些小心思来。 裴练云视线不停扫过东方叙的手,他仍旧在不急不缓地解开瓶口的封套。 她感觉等得有点久,直接倒了桌上的糕点瓷碗,伸手过去接着,却没料到被东方叙没收了工具。 东方叙抱着酒瓶,淡淡地道:“这是我的乾坤袋换的,倒多少我来定。” 吃人家嘴软,裴练云扫了眼自己还在的乾坤袋,没有说话。 东方叙只拿了茶杯,倒了小半杯,捏在手里,递到裴练云面前。 裴练云皱了皱眉。 “不想喝了?”东方叙抽回手。 裴练云赶紧拉住了他的手。 他却不让她拿走杯子,就这样端着放在她嘴边。 裴练云不乐意:“杯子给我。” 东方叙缓缓地道:“师父海量,弟子这酒量少,得悠着点喝。” 裴练云也不好明着跟自家弟子抢,确实也是他用自己的东西换来的。她埋头,嘴唇靠近杯子,舌尖伸进去浅尝了一下。 唇齿留香,她脸颊立刻绯红一片。 见她真的犯馋,东方叙这才缓缓抬高手,喂她一点点吞下杯中液体。 裴练云就着他的手来喝,虽然不过瘾,但是缓慢品尝倒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才小半杯,她面色就红若桃花,娇艳粉嫩。 东方叙拿回杯子时,她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他拇指上溅到的残酒。 她舌尖的温软,差点没让东方叙两眼喷火。 偏偏此时方大山拿出之物,吸引了裴练云的目光,让她没察觉到身边之人满眼占有欲的阴沉目光。 方大山掀开的红布下,只放了一颗莹白浑圆的丹药。 那丹药清香扑鼻,浓郁的灵气瞬间就溢满了整个竹楼。 有识货的人立刻认出来:“是灵级丹药!起码是中品的!” 这人乃是某个管事请来的上师,和阿珠那一样,属于南疆区域内的散修。 难怪那修士如此激动,其实除了昆仑玉清宗,其他修真门派并没有多少能力炼制大量的灵丹妙药,更别说南疆这些连门派都没有的散修。 丹药本就是凝炼提纯精华之物,普通人服用一颗凡级丹药,都可以増寿百年,对修士来说,一颗寻常的下品灵级丹药,可当几十年的修炼,中品乃至上品的灵级丹药更不用说。 何况这颗丹药从气息、品相来说都是极优,只会出自昆仑玉清宗。 玉清宗的丹药,可是整个修真界中最好的啊! 平时散修们要想获得这种丹药,要么是修士之间的以物换物的交换,要么就求于昆仑玉清宗,付出一定的代价。不管哪种,都不如在古蘭城这样一个凡人城市里的奇宝会购来方便。 在场所有修士的眼睛都红了,对于来参加这么一个凡人的奇宝会生出的不满和无聊,荡然无存。 当然,也还是有人不满。 “太狡猾了。”裴练云的脸颊还染着绯红,盯着下方的丹药,酒劲上来,情绪也有些不稳,“又把自家的东西私藏着,拿我的东西充数!” 东方叙瞟了手里给她倒的第九杯酒,淡淡地道:“那是我的。” 裴练云突然伸手搂了他的脖子,身体软绵地靠了过去,贴着他的胸膛,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下巴,嘀嘀咕咕:“他酿这点能花多少材料,我的丹药里面又是多少……不划算,半点都不划算。就一瓶酒,怎么能给灵级?” 她就差没拍桌吼一句,你傻啊! 东方叙嗅着她身上夹着酒香的清香味,埋头一口咬住了她作怪的手指。 “只要师父想要,弟子什么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