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协会给各级别英雄配发名为津贴，实为工资的钱财，换取他们可以杀死怪人的武力，由利益连接各方各面，由此形成对应的英雄-怪人商业圈，我之前说了，背心军团....”

柯瑞手指筷子调转方向指向电视屏幕，那里正在播放的画面中，一群身穿各种logo背心的肌肉男游走在碎石横飞的战场中，摄像镜头下他们额头见汗，脸颊见灰，坚毅的眼神像极了无畏的战士，战场背景是一只猎奇外观的庞然大物。

“这么艰辛的表情，却一个受伤的都没有，他们的实力比被他们包围的那只怪人要强很多，但，为了维持曝光率，展示自己的英雄行为，他们依旧只是围困而不立刻杀死那个正在破坏城市，散播恐慌的鬼级怪人......。”

“我其实奇怪，为什么不把协会名改为赏金协会....可能是太市侩了吧，英雄，多么光鲜的词语。”

柯瑞咂着嘴，滋滋作响。

当听完这番话之后，埼玉愣住了，但很快，他还是借口要睡觉回到房间里，柯瑞的耳朵是麦格军工级耳麦改装，自然听见了里面换衣服的声音，他满意地在数据库新建的【埼玉精神状态评估表】道德准则一栏写下：拥有灵活却坚定的信念.....在极低的做人底线之下。

为什么添了负面后缀，因为柯瑞发现，在自己方才说话的时候，埼玉把锅底里所有的肉片都捞吃了，只剩下菜头和豆腐。

“接下来就是战力评估了，副脑，开始计时。”

从埼玉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柯瑞已经在网路上调出从公寓到D市灾难现场的卫星地图，直线距离125公里，途径山林地带两处，湖泊一处，绕开障碍物会增加21公里额外路程，眼睛转向电视机，无形的电磁波信号被柯瑞颈后端口接收，反向追踪之下，他已经不再借助屏幕观看，而是直接联接D市现场，他的眼睛就是摄像机，耳朵就是麦克风，他以三并十的五次方千米每秒的速度抵达那儿，却不看那里鬼级怪人和背心军团的互殴，而是将其中的大部分视域对准Z市的方向。

“1，2.......他到了。”

摄像头并没有捕捉到埼玉的身影，但还有一个醒目的标志物可供参看。

战场中央的鬼级怪人砰地一声化作碎肉，剧烈的风压带起漫天的灰尘，众人开始欢呼，那些背心男一脸骄傲，纷纷举起手大喊：背心无敌！记者们也凑到近前采访那些辛苦奋战终于制胜的英雄。

“只比我慢2秒，电波可是光速啊......”

柯瑞夹起一根豆芽菜，电磁波调换方向，在他的眼中划过一行行0和1，这是久世的世界，也曾对他任意开放，可相比于冰冷的虚拟网，他以往更关注自身数据的底层。

某个文件夹中弹出一枚匿名压缩包，在名为【英雄协会财产账户】的ip下解码。

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

“叮，您的账户转入一千万円，余额10003125円，请查收！”

查收。

“汇款一万円至埼玉，请确认。”

确认。

“手续费只有区区千分之一，我真是良心服务了。”

柯瑞起身来到埼玉的门前，手指叩了两下。

“埼玉桑，我把这个月的房租转给你了，那笔钱，你注意查收一下。”

“秀豆麻袋！”

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埼玉刚从窗户里翻进来，这会儿在脱制服，然后，是乒呤乓啷，咔擦。

有一只手机被捏碎了。

柯瑞皱起眉头，在评估表中添加一行。

“电子产品的毛糙主人，注意扩大安全身距。”

之后是收拾餐具，扔掉垃圾，然后，回到房间里的柯瑞忙活起正事。

“那东西，应该能构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