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他慌了,他慌了(1 / 2)没有人比我更懂办公室恋情首页

不管怎样,我和李橙终究是“减负”了。

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我们两人去附近便利店兜了一圈,买了点面包和饮料,打算在回去的路上吃。

哲海市虽然是省外,但距离楠丰市只有三小时车程,算上撤场耽误的时间,大巴车晚上八点左右能到公司。经过几天的艰苦奋斗,我身心俱疲,只靠着座椅玩了会儿手机便像其他人一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疯狂响铃,不仅惊醒了我和邻座的李橙,前后座休息被打扰的人也发出不满声响,纷纷望向我,我赶紧用眼神向她们赔罪,接通了电话。

是我闺蜜叶淑君打来的。

她的声音有些亢奋,说今天逛街时遇到几个高中同学,大家提议下周末办一场同学会,当年身为班委的她负责统计人数。

那时候,我和叶淑君是同桌,关系好到能喝同一杯奶茶、所有的文具和挂件都是同款,毕业这么多年一直没断联系,真要搞同学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一定不会缺席。

我刚说完“算我一个”,她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又试探着问:“还有一件事……小仙,之前你不是和我说,误打误撞进了盛景的公司吗?那你能不能邀请他一起来啊?盛景以前的号码好像不用了,我们联系不上他……盛景当初和你那么要好,你邀请的话,他肯定愿意来!”

叶淑君一口一个“盛景”,叫得我心烦意乱。

这名字我喊了那么多年,直到不久前,我才逼着自己改口管他叫“江总”。

我认识江盛景那会儿,他的父母刚离婚,他跟着父亲盛勇,名字里还没有那个江字。后来古藤巷拆迁,盛勇不知凭哪门子关系掺和了一脚,本以为能挣到大钱,最后却因被查出贪污工程款而吃了牢饭,盛景为了完成学业不得不重新回到母亲身边,没有搬进拆迁安置房。

来飞虹入职前,我特意上网了解了过公司的情况,但压根没想到那位□□太子爷江盛景就是盛景,第一次在公司大楼的电梯里遇到他,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正准备硬着头皮和老同学叙旧,却听见周围的人喊他“江总”,这才慢慢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是将母亲的姓氏加在了原先的名字前面,而他那位神秘的母亲,居然是赫赫有名的江/氏董事长。

盛景变成了江盛景。

还有一些东西,似乎也一起变了。

我很奇怪,好端端的,叶淑君为什么会提到那家伙:“怎么,是参加同学会的人太少吗?”

“不少!确定能来的,算上你已经二十三个啦!”

“那干嘛非要叫上他?”

“害,这不是大家都还惦记着当年的校草嘛!她们一听说盛景回国了,还要继承家业,各个两眼放光、蠢蠢欲动!”也许是猜到这个理由骗不过我,叶淑君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更何况,我们这次同学会聚餐定在玫瑰餐厅,对,就是我们一直想去打卡的那家环境超好的西餐厅……现在,缺几个事业有成、能抢着买单的老板,你懂的!”

嗯,我懂的。

我默默在心中给精打细算的叶淑君比了个赞。

*

光年系列是我在云造工作室时设计的一套潮玩,后来,云造经营不善被飞虹收购,原本的团队也解散了。

我和李橙都以为这个项目会“流产”,没想到入职飞虹后,我拿着光年系列的设计方案和创意总监闻姐聊了几次,居然得到了她的肯定,成功下场打样,还在这次的展会上得到了客户的好评。

回到公司后,闻姐在部门会议上表扬了我。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我必须要拿出不输于光年系列的作品,才能在部门里真正站稳脚跟。

飞虹创意是□□名下一家子公司,近几年,正逐步从传统设计领域转战年轻市场,有背后那座稳稳当当的大靠山,商机可谓是源源不断。哲海展会结束后的第二天,闻姐就带来了新项目的选题方向,说是公司有意向做一个情侣盲盒玩具系列,让我们广思集益。

那几天,我忙得像个根本停不下来的陀螺,把邀请江盛景参加同学会这件事忘在了脑后……等叶淑君发消息来问我的时候已经是周五下午,而周日,就是约定聚餐的日子。

我抓起手机,好不容易才翻出江盛景的微信——还是他高中时用的号,叶淑君说他原来的号码不用了,说明这个微信号也作废了吧?怪不得,这五年来没见他更新过朋友圈,也从没有对我的任何状态做出过回应,我盯着江盛景那个一直没换过的手绘猫咪头像,任由零碎的记忆片段浮上心头。

古藤巷口等我一起上学的竹马。

林荫道上督促我背单词的学霸。

暴雨中叫嚣着“董小仙你凭什么不喜欢我”的骄傲少年。

……

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他们都是盛景。

而那个看上去又蠢又可笑的猫猫头,是拍初中毕业照那天,我用记号笔偷偷画在他校服外套上的,他当时似乎是生气了,我道歉说要帮他洗校服,他却紧紧攥着外套不肯给我……再后来,他所有的社交账号都换上了新的头像,并且再也没有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