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似乎并不意外会有人把话题引到她身上来,毕竟昨日她搬回琉樱院那是事实,要是府里女眷没人在意,那才叫奇怪呢。
钮祜禄氏:“侧福晋说的话,婢妾没听明白,还请侧福晋莫怪罪。”
李氏勾唇笑道:“没听明白?那没关系,今日本侧福晋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说与你听,也好让你满足满足本侧福晋的好奇心。”
乌拉那拉氏假装劝两句:“你这是做什么?好了,别闹事了。”
虽然是劝李氏的,但是话语里却没有怪罪李氏的意思,李氏也听出来福晋这是打算和稀泥,于是继续道。
李氏:“福晋尽会拿妹妹开玩笑,妹妹什么时候惹事了?这不是久不见钮祜禄妹妹,心里好奇的紧,反正今日无事,时间多的很,福晋便依了妾身,也满足满足妾身的好奇可使得?”
说完,竟是在跟福晋撒娇一般。
把乌拉那拉氏听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李氏近几年确实收敛了不少,平时也不怎么和她对着来了。
耿梓漪听了李氏这撒娇的话,也是一个激灵,难怪以前府中最受宠的便是这李氏了,这容貌最甚便罢了,再瞧瞧这撒娇的语气和模样,谁不喜欢?
耿梓漪:“李姐姐说的是,妹妹也好奇着呢,福晋若是不介意,一起听听也使得。”
耿梓漪也开口道,虽然她们都知道钮祜禄氏肯定不会把她同爷说了什么告诉她们,但是她们若是无动于衷,岂不是让钮祜禄氏以为她们怕了她?
乌拉那拉氏状似无奈的朝宋氏道:“宋妹妹也是这个想法?”
宋氏没想到还会问她,连忙点头。
乌拉那拉氏:“既然如此,那钮祜禄氏便说说吧。”
钮祜禄氏此时此刻真是恨透了那个鸠占鹊巢而人,当初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讨好了乌拉那拉氏,成了乌拉那拉氏的人,而那个蠢货,一来就把乌拉那拉氏给得罪了。
如果这府上,乌拉那拉氏愿意庇护她,哪怕无宠她也依然可以过的好好的,真是个蠢货。
于是钮祜禄氏面露为难:“福晋,侧福晋,不是婢妾不肯说,实在是婢妾不知道说什么呀,婢妾不明白侧福晋的意思。”
告诉王爷的事那是她的筹码,她可不会告诉其他人。
李氏笑了:“不明白本侧福晋的意思?那本侧福晋就问的更清楚些,钮祜禄妹妹去那落坞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突然又让王爷同意你搬回来了?这犯了错还能被原谅,可见钮祜禄妹妹还是有招的,不若教教姐姐们,怎么样?这下可听明白了?”
钮祜禄氏没说话,反而跪了下来:“福晋,侧福晋,婢妾知道婢妾以前做了很多的错事,婢妾不敢奢求原谅,但是婢妾真的是真心实意的改过自新了,王爷能原谅婢妾,让婢妾回去,想来也是看在婢妾知错就改的份上,婢妾真的没有使过手段,还请福晋,侧福晋明察啊。”钮祜禄氏说完还磕了两个大大的响头。
这钮祜禄氏话是说了不少,可是没一句在点子上的,听的李氏没了耐心了。
李氏冷哼:“你蒙谁呢?昨儿王爷可是要去墨然院的,谁知道半道上被你给截了,能从耿侧福晋那儿抢人,你要说没点儿手段,谁信啊?”
耿梓漪:……说话就说话,又扯她头上来做什么?依她看啊,这李氏是老毛病又犯了。
乌拉那拉氏一开始也是听的好好的,听到后头赶紧喊听:“行了行了,什么抢人,什么手段的,这是你该说的话?再胡说,小心又挨罚。”
李氏瘪瘪嘴,但还是不甘心,于是又看向耿梓漪:“昨儿个耿妹妹睡的可好?没惊着吧。”
耿梓漪面不改色道:“多谢李姐姐关心,妹妹昨晚睡的很好,只不过妹妹看李姐姐眼底有些青色,姐姐没事吧。”耿梓漪反问着。
李氏:“我好得很。”李氏哼了一声,然后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真的有青色?这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真让人生气。
钮祜禄氏听着她们的话,有心想问问关于四阿哥的情况,可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开口,特别是看到宋氏对她那复杂的眼神,她更应该小心。
她知道,宋氏没有孩子,王爷让宋氏抚养四阿哥,宋氏肯定会把四阿哥抓得紧紧的,但是,那是她的儿子,她总是会要回来的。
乌拉那拉氏:“行了,大家都是姐妹,还吵嘴?没什么事就都回去吧,这天热了起来,需要用冰了就派人来说一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