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了,正在别墅里熬汤的柳妈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到温淮月好生生的被温遥带进来,如释重负的哎呦了一声。上前摸着温淮月的肩膀,“小小姐啊,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柳妈自小照顾温淮月,对温淮月颇有几分对自己女儿的态度,这一下子消失了将近一个多月,她的心也跟着一悬一悬的。
温淮月朝她笑了笑“我没事的。”
“这怎么会没事呢?”柳妈忧心忡忡的,“一个小孩在外多危险啊,外面坏人那么多,我们小小姐要是被……”
眼看她没完了,温遥打断了她,笑说“柳妈,阿月回来就好了,你做了吃的吗?我们坐了一天的飞机,饿死了。”
“哎呦,我这记性。”柳妈懊恼的一拍掌,“我在厨房熬了乌鸡汤,很快就好了,等一下。”
“行。”温遥拉着温淮月的手,“我先带阿月去洗个澡。”她戳了戳孟望,“去找几件阿月的衣服给我。”
孟望点头,“行。”
温淮月回到家还存着几分不知名的茫然,神经还是处于迷茫中,温遥看着可心疼了,将她抱了起来,“阿月,看,我们回家了,不需要害怕了好吗?”
温淮月眨了眨眼,闭着嘴没说话,只是抱紧了她的脖子,来宽慰自己迟来的不安。
“走,带你去洗澡。”温遥抱着她去楼上,疑惑的哎了一声,“阿月,你是不是胖了?感觉重了很多啊 。”
她又自言自语道“是季婳那女人养的吗?”她似乎是不相信,“太扯了吧。”
温淮月依旧是不说话,也可能不知道说什么,她像是被框在了一种近似于近乡情怯的无措框架里,语言都卡没了。
直到温遥要脱她衣服,她才从框架里跳出来,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衣服,“姐姐,我自己洗。”
她脖子上还有牙印,如果让遥姐姐看到了,肯定会问自己,她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搪塞。
最主要的是,如果让遥姐姐知道了是季婳咬的,肯定会讨厌季婳的吧。
温淮月对季婳的情感很复杂,但是她知道一点,她不想让遥姐姐讨厌季婳。
她只是觉得,季婳好像也不是特别特别的坏。
“为什么?”温遥不解,“姐姐以前也帮你洗过啊。”
“我……我要自己洗嘛 。”温淮月软软道。
“好吧。”温遥宠溺的笑了笑,“还有自己的心思了,那你有事记得叫我。”
迟迟没有等到孟望的衣服,温遥啧了一声,提高了嗓音“孟望,你是做衣服去了吧你,还没送过来!”
温淮月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大嗓门,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
正说着,孟望推开门,无奈道“你能不能把你音量降低一点,我还没聋呢。”
温遥接过了衣服,笑着瞪了他一眼,“你敢说我?”
孟望无辜的摊了摊手,“没啊,我感觉我做什么都是错,你讲点理吧。”
“就不讲。”温遥把她洗澡水放好了。
孟望似乎是习以为常了,纵容似的笑了,“行吧。”
温淮月歪头看着他们两,孟望注意到了,低头温声问“怎么了?”
温淮月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姐夫,你和姐姐感情真好,好羡慕哦。”
孟望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以后也会遇到了,不过现在还是小孩,就别想那么多了,去洗澡吧。”
姐夫的动作是温柔的,温淮月突然想起了季婳,季婳从来不这样摸她的头,她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害她要重新去扎头发。
温淮月摸着脖子上的牙印,微微的凸起,不疼,却又时时刻刻提醒它的存在。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遥执意要和温淮月睡,温淮月的失踪让她不安,这是她唯一的妹妹,是她血肉至亲的家人。
温淮月一直在说自己可以一个人睡,温遥选择性不听,孟望虽然不太开心,但能理解。
温淮月劝说不得,妥协了。
那一晚上,温遥一直在和她柔声说着话,温淮月似乎也感受到了她姐姐心里隐藏的不安,亲了亲她的脸,小声道“姐姐,我真的没事了,我在季婳姐姐过的挺好的,你不是说我都胖了吗?”
温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开玩笑道“阿月,好像挺喜欢季婳的啊,还叫季婳姐姐啊?嗯?”
温淮月不好意思笑了,“遥姐姐,她也不是很坏的坏人啊。”
温遥摸着她的脸,叹了一声,“希望吧,姐姐是真的搞不懂她,只要她不招惹我们家,我就无所谓了。”
温遥太累了,连续一个月不停歇的找人,对付广茂集团老总非法集资的事,把自己择干净,还要处理公司的事,精神压力受不住了,没和温淮月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温淮月突然很愧疚,毕竟她是因为自己那么累的,她上前抱住了温遥。
遥姐姐身上的味道和季婳不一样。
季婳是有点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