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讨好我小叔是不是,我不会告诉你的!”
什么讨好,她只是闲得无聊罢了。
又过了半刻钟。
“宁梧洗,你累吗?”
“你一直说话不累吗?”
“累啊,所以你与我说说话就不累了。”
宁梧洗:这是什么歪理?
“不行了,我站不住了。”裴婼太累了,倒了下来,双手作扇,不断给自己扇风。
屋子里,徐白汇报:“世子,裴姑娘坐下来了。”
宁暨翻书的手一顿,抬眼问:“可还好?”
“看着还行,应当是累了。”
“让她起来继续扎,扎不完不能回去。”
“是。”
于是徐白传话:“裴姑娘,世子让你继续,扎不完不能回去。”
裴婼仰头,叫苦连天。
稳稳当当的宁梧洗嘻嘻笑。
裴婼咬牙,绝不能让这叔侄俩看轻!
扎到后来,裴婼也没有力气说话了,额头上豆大的汗滚滚落下来,绿衣拿着帕子一边心疼一边给她擦汗。
随着日头渐渐西落,半个时辰终于结束。
宁暨掐着点走出来,目光落在虚脱无力靠着绿衣的人上,淡淡说:“好了,随我进来吧。”
裴婼扶着绿衣才能勉强站定,脸色有些白,小腿还在隐隐发抖。
绿衣心疼极了:“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我不苦。”
死了才苦。
裴婼往身边那小孩看去,只见他也是一头大汗,身子却还能站住,倒是个能吃苦的。
屋子里已为了两人准备好了茶水,裴婼咕噜咕噜就是一壶。
宁梧洗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呆呆道:“娘亲从来不会这样喝水。”
裴婼听到了,转头看他:“我又不是你娘亲。”
“可是你是女孩子啊。”
裴婼正要反驳,宁暨说话了:“好了,歇息够了吧。放在你们眼前的是古籍《调息五经》,拿回去好好看看。”
宁暨转向宁梧洗:“梧洗,还是按照我昨日说的做。”
宁梧洗应是。
宁暨又看向裴婼:“裴姑娘,回去注意揉揉腿,明日还是这个时辰过来。”
“这就结束了?功夫呢?招式呢?”裴婼非常不解,她累了那么久就这样?
宁梧洗看傻子似的看裴婼,接茬:“这位姐姐,小叔说了,练功前基本功要扎实,灵活性和力量都要练好。”
宁暨点头:“确实如此,裴姑娘你今日只是第一天,切勿着急。”
裴婼心中气愤,看着宁暨:“我自然知道,可我不是这个小屁孩,我哪有时间从头练起啊,我就想学些速成的,能防身的,那种有没有?”
强生健体她可以自己来,可功夫却是实打实要学的,她也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从基本功开始练,能学些防身的以备不时之需便可。
“没有。”
“那我明天不来了。”
裴婼把书放下,一脸不开心,还以为这宁大将军多厉害呢。
“小叔说了,半途而废不可取。”宁梧洗又像个小大人般说教。
“小叔说了小叔说了,你小叔说的就是对的吗?而且我这还没有开始呢,不存在半途而废。”
堂堂裴婼最看不起半途而废,她连追太子都追了两年,怎么会半途而废,只是不懂得及时止损罢了。
“是啊,我小叔就是最厉害的,他说的全都对。”宁梧洗仰着头反驳。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这天下厉害的人多了。”
“不,我小叔就是最厉害。”
“不是!”
“……”
宁暨默默在一边看着一大一小斗嘴,争论着没有意义的内容,有些头疼却又没有去阻止。
待两人都说累了,开口道:“明日按时到。”
宁梧洗再次向裴婼发起挑战:“谁不来谁是小狗。”
裴婼咬着牙,“谁不来谁是小狗!”
两人各自离去,璃院终于恢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