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头说:“你还算诚实,左小磊其实早告诉我了。彬子,你跟我说实话,她多大了。”
吕彬大气也不敢出:“再过两个月,是她40岁生日。”
老吕头点了点头,说:“那还能生。”
吕彬哭笑不得:“爸,您说啥呢。”
老吕头说:“我啥也没说,趁着你妈年轻,还看得了孩子,还不抓紧成家?”
吕彬说:“爸,我不是相中了一个,人家去了沪上,刚分了嘛。”
老吕头拿出老神在在的模样:“这间酒店,我们吕家挣一辈子也挣不出来,她给你投怀送抱,你还不接着点儿?”
吕彬小心翼翼的说:“爸,我哥已经嫁出去了,你还要把我也嫁出去?”
老吕头瞪起了眼:“谁让你嫁过去?你个没出息的,不会连人带酒店娶回来?”
吕彬说:“我···我跟她不合适。”
老吕头反而语气缓和了些:“彬子啊,她是比你大个五六岁,但人好吃还是好用?关上灯不一样嘛。再说了,人家保养好,不仔细瞧瞧,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嘛,你看你自己,在家具市场干活干的,倒像个四十多岁的小老头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挑人家毛病?”
吕彬很艰难的说:“我配不上她,她的眼界、见识、格局,都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老吕头有些失望:“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逼你。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了,那70万怎么也得要回来吧,那青年房不也有我的一份儿在里面?”
吕彬感到很烦恼:“我去个洗手间。”
出了门,在院子里蹲着抽烟。
一支烟没抽完,老吕头也跟了出来:“我也来抽根。”
吕彬给他一颗,毕恭毕敬的点上火。
清脆的高跟鞋声,逐渐走来,吕彬回过头来,站住脚,笑盈盈的:“吕叔,找我出来有事吗?”
吕彬如同五雷轰顶:“爸,这么晚了,丁老板不需要休息的吗?”
老吕头不依不饶:“丁老板,我们家彬子是个老实人,你刚才对他又搂又抱的,占尽了便宜,我得找个说法。”
叮当很诧异,吕彬更是连去死的心都有了。
“哦,对不起啊。吕叔,你想要什么说法呢?”
老吕头吐着烟圈:“我慢慢跟你算,你带吕彬出去跟野猪干架,受了重伤,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这笔账怎么算?”
叮当很镇静:“他确实为了保护我才伤成那样的,我认了。”
老吕头点了下头:“你还欠着彬子70万,你经营这么大的酒店,不差这点钱,我们小门小户,攒这些钱不容易。”
吕彬使劲儿抱着老吕头往屋里拖:“爸,别说了,我们回去罢。”
老吕头来了脾气:“松手!丁老板,彬子卖房帮你、帮你跟野猪干架,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能有钱了就忘了这情分。忘了也就罢了,这70万你不能昧着良心给我们吞了。”
吕彬如遭电击,冷汗直流。
叮当不慌不忙:“刚才我要还钱,他说不要的。”
老吕顿时脸上热辣辣的:“对不住啊,丁老板,我下班后喝了几杯,脑子一热,想来讨债的,您可能也知道,彬子折了本,银行催收贷款,彬子自己撑着,已经进入失信名单了。”
叮当叹了口气:“小吕,都这样了,你还装什么滥好人?你跟我说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
吕彬不吭声。
“说啊,为什么啊,你说啊!”叮当瞬间暴怒了。
“为了面子,男人的面子。”
吕彬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