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脸色更加苍白,甚至灰败起来,他咧着血口哈哈大笑,愤怒又悲怆道:“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楚桢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被你无情射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看着他这副执迷不悟的模样,傅殊反而勾起嘴角反问他:“你说的经天纬地之才难道就是因为徐裳查出她手下的人贪赃枉法的证据就诬陷她害她被罢官,回乡途中那么巧的遇见劫匪,一家四口死于非命?还是为了逼迫马将军等人就不顾边境将士的死活鼓动朕压下军饷?还是自以为掩人耳目的收买京中官员,试图逼宫?还是明知自己是一个废物却还要跟着上战场,却被敌军活捉?”
傅殊上前一步压迫着他,冷笑道:“如果这就是你说的经天纬地之才,那一头猪都会比她做的更好。”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我不许。咳咳。”斯南躺在地上,哭泣着,他爱的人,她最大的靠山,她复仇的全部希望,没了,什么都没了。
傅殊冷眼道:“若你真的这样舍不得楚桢,朕可以立刻送你去见她。”
见她?去哪见?地府吗?
斯南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偃旗息鼓。
傅殊嘴角在笑,眼神冷漠,道:“朕这就送你一程如何?”
说着便让李小将军将自己的佩剑给她。
李小将军剑还没递过来,斯南就爬起来,惊恐失色,摇头求饶:“皇上,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不要杀了奴才。求您了,皇上。”
“既然这么怕死,就不要一副自以为深情的模样在朕面前出现。”傅殊冷喝:“滚,带着楚桢的棺木滚回京去。”
斯南连忙艰难的回了营帐。
若不是答应了赵破军要留他一命,怎么可能让他在朕面前胡言乱语。
一回来就被这么晦气的人拦住,傅殊不快。
“皇上,微臣也没想到莫选侍竟然敢拦着皇上,是微臣看管不利,还请皇上赎罪。”闻人将军请罪道。
傅殊托起她:“爱卿莫要自责,莫选侍这种人只看得见眼前,只在乎自己,且想法异于常人,非你之过。”
“羌族这段时间可有异动?”
傅殊回了军帐先问了羌族情况。
闻人将军回禀道:“羌族内部这段时间一直不稳定,似乎是因为一直支持羌族王的捷德明无法再带兵,空出来的位子各方势力都希望可以抢到手安排自己人掌控羌军的原因造成的。”
傅殊笑着道:“朕还没打过去,她们就先内部乱了起来,这样正好,我军消耗也会更少。”
几人相视一笑,真心觉得羌族这是在自取灭亡,她们大周虎视眈眈,她们不仅不想办法提升自己,反而开始内斗,这简直就是在对别人招手,让她们来夺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