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就是没银子,想要将士吃饱你自己想办法,总之就是国库掏不出来。
赵参将气的不行,撸起袖子恨不能上去干一架,甩一套祖安文明用语过去,若不是当初因为祖安用语使用的太好被御史参了一本被皇上训斥,她今天一定会让这些文官看看武官的本事。
李小将军冷哼一声:“近两年风调雨顺,既无天灾也无人祸,文侍郎,你说这银子去哪儿了呢?边军在外将生死置之度外,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心为国,不求其它,难道最基本吃饱穿暖都得不到满足吗?这是否有点过于让人寒心了?”别以为她们武将就只会大吵大闹。
礼部权侍郎跨出列队,迎击道:“虽说这两年年成不错,可是我大周地域广阔用银子的地方自然也更多,要不然李小将军认为银子去哪儿了呢?”
权侍郎嘴角含笑,她不喜欢这些五大三粗粗通文墨只知道打仗的粗鲁武将,往那一站就是有辱斯文。
“我可去你的吧,我呸。”赵参将忍了又忍,面对这群被她们保护着的却又自是甚高的文人恨得牙痒痒,撸了袖子上去就给了权侍郎一拳,顿时权侍郎捂着脸倒在地上。
这一拳彻底让两拨人打起来了,平时在外文质彬彬的文官这会也气度全无衣服破了,头发乱了,虽然使出吃奶的劲儿了,可是对上武将还是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儿。
林总管自觉在宫中多年早已修的一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处变不惊的本领,但是眼前这荒唐的一幕还是让她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
她小心的朝傅殊看了一眼,只见她嘴角含笑,看上去甚是愉悦的模样,不知怎的心肝一颤连忙收回眼神低着头看着脚前,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一尊雕塑。
“皇上,这些粗鲁的武将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胆敢在金殿中当着皇上的面对我们文臣大打出手。”王太傅衣衫凌乱,嘴角乌紫血丝乎拉,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求傅殊给她做主。
若不是刚才傅殊亲眼看到王太傅又是抓又是咬的狠的不得了的话看到她这副模样还以为她是可怜被欺负的呢。
众位文臣一见王太傅跪了,立马学着她哭头抢地的跪了一片。
武将看了,恨得牙痒痒,觉得这些文人就是卑鄙,竟然趁她们不备装可怜,哼,让她们抢先一步了,如果她们再这样做一定会被那些虚伪的家伙说是模仿她们,又会嘲笑她们。
马将军也觉得这王太傅实在是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像个熊孩子似的,她心中忐忑,觉得皇上又会偏向文臣这一边,在心里叹气。
王太傅心中得意,冷笑着向马将军甩了一个得意的眼刀。
她相信皇上一定是偏向她这边的,等着傅殊为她出气,惩罚武将那边。
等了一会儿,四周安静,龙椅上坐着的人没有出声,王太傅心中忐忑起来,若是以前皇上应该在她开口后就斥责武将那边才对,今天是怎么了,皇上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开口斥责呢?
王太傅和身侧的丁尚书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
王太傅给户部丁尚书使了个眼色,丁尚书心中是不愿出头的,可是又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膝行一步,略微抬起头,眼睛看向上方,只一眼就吓得一哆嗦,知道今天怕是讨不到好了。
王太傅心中嫌弃丁尚书没用,她嫌弃丁尚书,自己是不愿在这个时候惹怒傅殊,所以只是头伏地作可怜状。
“你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傅殊心中不快,这要是在她那个世界,这些人要是敢这样,早就扔回家再不录用了,不过若是这些人都是好的,她也就没必要来了。
赵参将觉得委屈极了,又觉得皇上真的过于偏袒这群文官了,过分的话只敢在心里说,嘴上是不敢的,忍住怒气,道:“皇上,臣等只是想要为边防将士讨得饷银,让她们能吃饱穿暖,皇上,臣等并无其它意思,望皇上明鉴。”
文侍郎捂着脸上的伤,嘴角也破了皮,一说话就扯动了伤,更是气愤,激动不已:“边防将士有十万,各个身强力壮,如何不能自给自足?况且,赵参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皇上苛待边军吗?”冷哼一声。
马将军怕傅殊听信谗言,问罪赵参将,立马上前解释道:“皇上,赵参将并无此意,望皇上明鉴。”
眼看着双方越说越气,又要打起来,傅殊真的气笑了。
文臣武将听见上方传出笑声,都停了下来,回到各自位置站好。
傅殊冷然道:“打啊,怎么不继续打了?让百姓看看官老爷是怎么如同疯子一般当堂互相撕扯的。”
下方一片肃静。
“你们今天实在是让朕大开眼界。”傅殊话一落地,下方跪了一地。
傅殊懒得与她们扯皮,直接道:“关于饷银一事朕已有决断,不必再说,而你们在朕决定好后还扯皮不停,怎么,朕的话不管用?”
“臣不敢。”
满朝文武齐齐头抵着地面,惶恐不安。
傅殊:“马将军,边防将士为了百姓不受敌侵不畏生死,朕自然要让她们无后顾之忧,你放心,所需之物很快就会准备好。”
马将军惊喜不已,立马笑着道:“是,皇上,那臣就等着了,待军饷粮草准备好,臣就返回边境。”
王太傅心中恼怒,又不安,今天傅殊行事与原主不同,她怕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惹怒了皇上。
林总管大喊:“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