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父亲只坚持了几轮便败下阵来。
“也罢,那便随我一同走吧。”元今叹口气,伸手揉揉她的头。
总比跟旁边虎视眈眈杵着的假正经独处好。
老父亲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既然小女醒了,也不好多叨扰,就此告辞了,沐王不必相送。”
说罢,元大将军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走了,除却一车药材,还顺带提走了尚且没捂热乎的小山雀。
喻时宴也不恼,在桌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提亲此事眼下倒是不急,毕竟来日方长,他对小山雀志在必得,只是清净日子终究长久不得,不日便该启程回京了。
他嘴角噙上些冷意,手中不住把玩着一块莹润的羊脂白玉。
钟衡见状,轻轻叩门径直进来,垂首回禀刚刚收到的线报:“楚婉前几日派了本家的亲信去庄子闹事,似乎是起了心思。”
喻时宴漫不经心地敛了那双矜贵的眸子,周身气势逼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时笼罩全身。
钟衡微微抬头,只觉得自己额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半晌,他才声音冷冽道:“还有什么异样?”
“暂时没有。”
“知道了,继续让人盯着,有动静立刻来报,去吧。”
“是。”钟衡应声退下。
喻时宴不再把玩白玉,起身看向窗外的老树,眼神深邃。
楚婉,若不是看在她到底跟自己还有些血缘关系,也不会留她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