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姒吟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只觉得心尖猛然一跳,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原身确实荔枝过敏,但她先前还不知道,在建章宫瞧见有荔枝,没忍住贪新鲜多吃了几颗,结果突然昏迷把姑母吓得不轻,当天就把呈荔枝的小宫女拖出去打了十几大板。
自那以后宫里头的妃子们吃荔枝都偷偷摸摸的,生怕太后瞧见了不高兴。
“忌口者食荔枝,食欲不振,面色苍白,手脚发凉,呼吸衰竭。”
喻时宴拉住她的手,四个字四个字背医书一样往外蹦。
“不许吃荔枝。”
他又慢慢地重复一遍。
元姒吟犟不过他,只能跟着重复:“不吃了,再也不吃了。”
“骗我,你会偷吃。”
“……难道我会为了惊艳你一把偷偷去送个死?”
可以,但不至于。
“不许死。”
喻时宴看着有些不大高兴,两手捏上她的肩微微用力:“不许!”
“不要像母妃一样离开我……”
元姒吟刚想掰开他的手,闻言顿了顿,随后叹口气,低声答应:“好,不会的。”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她和喻时宴其实是一样的,可以说同病相怜。
他曾经遭受的,她也经历过。
正是失去了太多,所以才伪装自己,谁也伤不着,谁也走不近。
许是听到她这么说心下安心了些,喻时宴将下巴轻轻倚在她肩上,然后“哇”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