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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沉默几秒,起身侧首看了罐头一眼,它又怂唧唧的把头缩了回去。

“没出息。”

他没头没脑的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在骂罐头,

还是在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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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昨天晚上,陈灿睡的很浅,每隔一会就去看两眼罐头。

前半夜时,隐约听到外面有刻意放轻的声响,过了一会,窗外的小院传来老旧木门吱呀的开关声。

她迷糊着想,他也许是出门买烟。

早上不免起晚了,她急忙起床,路过主卧时,他房门紧闭。

她看了眼表,这个时间,他晨跑也早回来了,现在应该是去公司了。

大家这几天都在为军训汇报表演作准备,因为下雨耽误了不少进度,教官把训练力度一加大,伤病员就多了起来。

人一多,伤病区就老是吵吵闹闹偷偷玩手机的,后来营长把伤病区移到大本营里。

日子比之前更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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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手机玩,思绪放空了一整天,下午结训时她还收不回来,有些浑浑噩噩的。

大概是昨夜没休息好,她头晕的厉害。

今天晚上通知不用集合拉歌,她记挂着回别院帮罐头洗澡。

和室友吃完晚饭,陈灿往别院走。

进门发现玄关处摆了周放的鞋,陈灿抬眼扫了扫客厅,没见着人。

她换鞋进屋,“哥哥?”

“汪汪!汪!”

“乱动什么,溅我一身。”

是浴室里传来的声响,今天周放回来的早,看样子在帮罐头洗澡。

“我来吧。”

陈灿拧开浴室门,和一身湿的周放对上眼。

他碎发被打湿,有些凌乱的垂在黑眸前。

神情不耐到有些烦躁。

身上的短袖湿了一大片,好歹是黑的,只是贴的紧了些。

勒出他的宽肩窄腰,紧实流畅的线条。

陈灿愣愣的盯着他湿的最厉害,还在往下滴水的腰腹处看。

他难以自持的绷紧。

陈灿像根木头桩子,迟疑的立在门口,她小心翼翼的组织语言:“你、你一直都会把自己洗成这样吗?”

那还真是

有够难为他。

周放面无表情的挑眉,言语中带了威胁,“我洗的不好吗?”

陈灿:“你洗的好,以后别再洗了。”

“……”

“好,你来。”

他看上去很好说话,老实抬腿往外走,陈灿给他让路。

经过她身边时,他嘴角扯出一个恶劣弧度,然后,他十分幼稚停下,毫无预兆的使劲甩他的湿发。

一时之间,水珠四溅,带着他身上的体温。

她避无可避。

“哥哥!!!”

她抬手挡溅过来的水。

听见身侧他从胸膛传出的,闷闷的笑声。

那笑声虽然闷,却是没怎么压的。

他是明目张胆的在笑。

肆意张扬的让人觉得生气都显得不合时宜。

陈灿背过身,眉眼也感染他的笑意,微往上弯。

她胡乱扎了下头发,蹲下,给罐头洗澡。

周放懒散的倚在盥洗台旁,也不见他去把湿了的衣服换一下,就这么在她身后看着她。

陈灿今天本来有些头晕,蹲的久了,脑子连思考都迟钝了。

她站起来,想去取浴巾,走了两步,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滑。

她即刻失去重心,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