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玉替夏蓝田包扎好伤口,便借了个机会溜了出去。
一路思索未来的走向,感觉未来的路如浓云密布,不可探测,梦境实在太过沉重,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妄生邪念,否则会死的很惨。
没办法,原主带的反应,就是喜欢她。
但是,为何自己对江迷烟没有喜欢的感觉?
她不由得生出两个大胆的想法,第一,她与江迷烟哪些传言皆为假,两则表面亲密,实则原主并不喜欢她。
其二,压根没有什么原主记忆,是自己自己喜欢上了夏蓝田吧。
她被第二个想法吓得惊了惊,一锤捶在梨花树上:“这绝无可能,我之前是直的”!
“况且,她还才十五岁”。
默默否定了第二个说法,她有思考第一个猜测,那为何江迷烟一回来就对自己亲密不已
,又为何在梨花树下发动暗器,仔细回忆起来,那暗器,实则是冲自己而来。
江迷烟,或许也在试探什么!她发现自己是穿越的?
一路想着,来到了江迷烟的寝殿之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只见陈长青从寝殿出来。
“仙尊?您是来找师尊的吗”?他眼里含着惊喜之色,像是吃到了什么甜东西一般。
白浮玉负手而立,面容严肃:“嗯,本仙尊找她有些事”。
陈长青激动地拍了拍大腿,仙尊总算是想起来人不如旧,想起师尊了,那小丫头能有什么滋味,还是迷烟师尊是正道!
他搓手道:“你真的是来找师尊吗?太好了,师尊方才去了水牢,仙尊若是着急,现在去还能追上……哎哟”。
白浮玉一拳头捶在陈长青的额头上:“就你多嘴,今天的步跑完了吗?去,围着忘归峰跑三十圈”!
“是”!
陈长青虽然被打了,但一想到仙尊与师尊要重归于好,不免捂着嘴边跑边笑。
白浮玉见他那模样,自觉得不好解释,越是解释越是迷糊,索性就那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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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中,江迷烟蹲在雪貂的身前,左手抓着番薯,雪貂啃着她手里的番薯,哼哧哼哧,吃相很是香甜。
“那日你咬她,你就不怕她要了你的命”?
江迷烟温柔地看着雪貂,右手抚摸着雪貂的头,几根手指在雪貂后颈处轻轻点着,雪貂被按得很是舒服,听江迷烟说话,她竖起耳朵,冲着江迷烟嗯呀嗯呀叫了两声。
“小家伙,我就是因为怕你冒犯她,才把你关在这里,没想到……,罢了,她没杀你算你命大,不过,我总觉得,她跟之前不一样”。
江迷烟回忆下山前,白浮玉找过她,对她说:“迷烟,本仙尊算到未来即将有一劫难,为了度过这一劫难,本仙尊决定献舍”。
江迷烟眼色惊了惊:“仙尊,这是为何”?
白浮玉勾唇笑了笑:“此事莫要声张,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会献舍成功,或许你回来之前,之后,都说不准。到时候你可试探我,若是试探出本仙尊不是现在这个人,说明我已献舍了”。
那仙尊献舍后,还会再回来吗?
白浮玉凌厉地看了一眼她:“天机不可泄露,迷烟,到时候你不需拆穿她,只需好好替她办事”。
江迷烟回过神来,记起白浮玉给她说的话,又想起三日前的试探,对哼哧哼哧的雪貂道:“我猜,她已不是原来的仙尊”。
“嗯呀哎呀”,雪貂抖抖身上的毛发,雪白的貂毛在黑暗中忽然竖起。
危险将至。
江迷烟只觉得暗黑的牢洞里飞出两瓣雪白的梨花,超自己脸上刮来,江迷烟一个闪身,梨花咻咻咻钳进身侧的石柱上,石柱砰地一声,碎裂在地。
江迷烟正欲拔剑,且见幽暗的洞中浮现出一个绿色的的身影,继而看清来人的脸,她正微微笑着。
“迷烟,摘花为器这一招,还是本仙尊教你的,你可还记得”。
白浮玉说完话,立即唤出命剑,四逆碰地在身前一闪,她持剑而去,朝着江迷烟刺了过去。
她将四逆剑横在江迷烟的脖子上,半眯着眼问她:“那日,可是迷烟在梨花树下捣鬼”?
江迷烟稳稳站着,先是看了一眼使劲挠墙嚎叫的雪貂,叫它安静,而后才是转过头来,与白浮玉眼睛对视。
“仙尊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