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玉打了个哈欠,将枕头放外边的床头,开始去解外袍。
她身着忘归峰统一定制的浅绿仙袍,双手漫不经心地拉开腰间的缠束,将外袍轻轻从身上褪去,里边穿的是纯白齐儒长裙,露出一痕雪脯,还有纤细雪白的手臂。
以往都是等夏蓝田睡下之后,放下她遮光的红床帘,才脱下外袍入睡的。故而夏蓝田在第一次看见师尊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不由得眼神驻了驻,脸儿有些发红地看着白浮玉,目光在那痕雪脯之上摇曳。
白浮玉自认为自己穿的保守,毕竟在过去,她是很习惯不穿睡觉的,舒适安心,只是到了这里,她才决定还是要穿一件内衫入睡的,否则突然哪天魔族攻上来,她□□地比剑杀敌,着实有些不好看。
她抬头瞟了眼夏蓝田,见她侧过脸去,便牵起她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顺势躺了下去。
“你还不睡吗”?
虽说原主对夏蓝田有那么些自然反应,但好在夏蓝田穿着一身水衣,严严实实的,现在又感冒,看上去十分娇弱,实在是让人生不出什么邪念,她躺下后把夏蓝田的胳膊往下拽了拽。
“睡觉,本仙尊困了”。
夏蓝田的心砰砰直跳,尤其是方才那一瞬间,外袍从白浮玉身上滑落的瞬间,脑袋就像是被冲击了一般,不知在云里还是雾里,见白浮玉右手拉着她的手臂,她才回过神来,恰好看到白浮玉右手虎口穴上的牙龈。
夏蓝田虎地将白浮玉手一抓,送到自己眼前:“师尊......伤口”。
白浮玉同时看向自己的虎口穴,连忙缩回来看了两眼,见那方才还是红牙龈的地方,此刻已经有些发黑了。
“那只雪貂不会有毒吧”!
白浮玉心里想着,正准备起身排毒,顺便上些药,不料手掌再次被夏蓝田拉过去,她眼神朝上仔细地盯了盯,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而后她眼睛一亮:“雪貂,有毒”。
白浮玉惊诧了一阵,夏蓝田不亏为妖中之首,就凭借两颗黑牙龈都能猜出是雪貂干的。正想着,且见夏蓝田把自己的手牵过去放在自己的嘴边,红唇在牙印上亲亲吻了吻。
她呆了呆,见夏蓝田抬起眼睛看她,一脸无辜状,然后张开那颗樱桃小嘴,用粉嫩娇软的舌头在伤口上舔了舔。
......
她立即缩回了手,手背传来一阵酸麻感,内心有些小慌张,未来的魔尊大人,要不要这么撩啊,她真怕哪天控制不住,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
她扬开手,脸色罩满红霞,面带薄怒:“蓝田,你这是做什么”?
她抽手的时候未免有些凶猛了,令夏蓝田楞在原地,夏蓝田见她面红耳赤,以为她是生气了,才结结巴巴地委屈道:“唾液,解毒”。
白浮玉的手僵在空中,看着夏蓝田委屈的模样,眼里含着水光,像是要哭了一般,她心里揪了揪,立即拍了拍她的肩:“啊,是为师忘了,你们八荒雪凤的唾液,可解一切妖物毒,还能治愈伤口,蓝田,方才对不起”。
这茬子事差点忘记了,夏蓝田的唾液的确有这个功能,她那日翻书翻得急匆匆,就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忘记了,天下竟还有这等奇鸟,全身都是宝。
夏蓝田眼睛才从湿漉漉便得异常闪烁,她见白浮玉不生气了,身体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小脑袋在她身前转啊转,“徒儿,不气,师尊”。
白浮玉一把揉开她的脑袋,笑着点头:“不气就好,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入睡”。
再让她在自己身前撞那么两下,白浮玉怕是要把原主放出来将她轻薄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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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与江迷烟说开,江迷烟又来找了白浮玉几次,不过都被白浮玉找借口避开,顺便让她去修缮藏经阁,心想定又能拖她一阵子时日。
桃十离开以后,忘归峰就没有什么人再对夏蓝田心有芥蒂,大家每日按照之前的规则勤学苦练,争取都能在三年之内筑基,十年之内结丹,成为一代修仙者的典范!
自那日夜里和夏蓝田同睡,白浮玉又做了个梦,梦见夏蓝田举着火钳为她烫头烫脸,疼的她哇哇直叫,她心想,定时自己与魔尊走的太近了,噩梦都在提醒她,不能睡一起!
白浮玉便找了个借口,从新房里搬了出来,自己寻了之前的寝殿。离夏蓝田的寝殿不远,正好能瞧见魔尊每日的动静。
夏蓝田十分勤奋好学,一个月之内,把从藏经阁搬来的书读了一遍又一遍,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个月把魔尊冷落在新房,众弟子私下都议论纷纷,是不是仙尊不喜欢夏蓝田了呀,是不是因为迷烟尊主回来了,所以夏蓝田失宠了。
对呀,那个夏蓝田,她除了长得有那么几分好看,还有什么能与迷烟尊主比的?
夏蓝田平时跑步将这些话听了去,暗自发誓,一定要成为最强最厉害的人,能配得上师尊。
她要学习剑法,她要去找师尊。
“也罢”,白浮玉覆着手,一副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模样装的十分自在,架子端的也十分高昂:“眼看你的伤已大好,为师便教你一些防御术,以及进攻术法”。
白浮玉转身,看着夏蓝田,夏蓝田眼神闪闪,露出标准的微笑看着她,她总觉得,夏蓝田怎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模样比之前更俊秀,身材更凸显,气质如朗朗明月。